> 他匆匆忙忙站起身,并且将化验单一把塞到抽屉内,将沈母一直送到会诊室外,还关上了门,握着门把手一动不动。
等程想回过头,就看见沈霁远已经重新拿起那份检查,正皱着眉在看。
沈霁远抬起头询问,淡淡询问,“到底是什么病?”
在程想开口搪塞并且将他的母亲送出会诊室时,沈霁远就已经敏锐的察觉,他不会是什么轻症。
他的心情稍稍沉重了,但也没有沉重到哪里去。
甚至还有一种,“果然如此,在我预料之中”的淡漠。
看来有一段时间不能工作了,手下没有处理完的几个项目,必须在入院之前交到妥善的人手中……
程想盯着他,深吸一口气,艰难开口,“沈霁远,最近,你有遇到什么特殊状况吗?”
沈霁远脸上的表情立刻消失了。
所有无关的思绪在一瞬间全都褪去了,抵抗和慌乱,如同涨潮一般,瞬间涌了上来。
“遇到的状况。”
除了那一晚,再也想不起任何的事。
沈霁远又有了受伤的错觉。他咬紧牙齿,摆出比平常更冷的阴沉表情,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什么意思?”
他有了比绝症更不妙的预感。
程想正用一种微妙且怜悯的目光注视着他。
“听我说……你要保持冷静。”
他良久以后才轻轻的开口。
“沈霁远,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