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看上了也算是一步登天了。”财哥笑道。

    说好了工作,财哥带着我去了领了一身保安服,带着我去了服务员和其他的两个保安认识了一下,前台小妹那边登记了一下我的信息,入职手续就这样完成了。

    办完手续,陈建军带我去买些生活用品,我问他我选择做保安有没有错。

    陈建军说没事,工资低点,小费也少点,可胜在比起伺候人的服务员要轻松的多,而且财哥说的也不全错,真的有哪个女大款看上了我就飞黄腾达了。

    “财哥是老板吗?”我问道。

    陈建军一改刚才对财哥的恭敬,啐了一口浓痰道:“毛,老板是阿旺,阿旺酒家这还不明显吗?他姐以前是在这里干服务员的,长的水灵给老板看上了,给老板生了个娃,阿旺有老婆带俩女儿,她姐肚子争气上来生了个带把的,老板娘也只能捏着鼻子默认了,阿旺在别的地方开了分店,她姐是在那边当老板娘,阿财这个便宜小舅子就在这当个领班,这叼毛别看这熊样儿,酒楼里的服务员个没少被他糟蹋!”

    我没说话。

    人后不议论别人的长短是非。

    这是我妈从小教我的,她虽然是个村子里的家庭主妇,却从来不参与任何家长里短的场合。

    更何况,不管财哥这个领班是怎么得来的,他们都是在这里走出来的人,这对于初出乡村的我来说都是仰望的存在。

    当然,年少的我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和轻狂,我非常确信自己是要来博一个光明远大的未来,可目前来说,的确是财哥的一句话能决定我是否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活下来。

    或许这就是我们老师一直说的,人可以有傲骨,但是绝对不能有傲气。

    安排好了我,陈建军去上班。

    我回到家里,穿上了那一身崭新的保安制服。

    看着镜中那渺小如同尘埃一样的人。

    我告诉自己,张志成,路是自己选的,打掉牙齿满口血,你也得走下去。

    怎么走?

    一步一步跪着走。

    中国有一多半以上是跟我一样的农民。

    这一半中,有百分之八十跟我一样有着不屈于人下的野心,想着如何出人头地做人上人改变自己的命运和生活。

    最终又有多少最终被生活抹平了棱角不得不屈服逐渐的忘记了自己最初的倔强和梦想?

    真正走出来的人又有几个?

    一想到这个,我就有点心慌。

    我再次的捧起了那本书,看到扉页上的那一句:男子不能惜命,女子不能惜身。

    我唯一拿的出手的,也就是这条烂命了。

    这个火车上有一面之缘的刘青山在此刻,成为了我混沌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灯,我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孤狼,伺机而动,凭风而行。

    我一字一句的去读这本高人所赠的奇书。

    那些春典规矩茶阵等等的弯弯绕绕无比的拗口又很难去形成记忆,可我却是如同啃噬一样的把这些吞噬全部吞咽进肚子里。

    不为别的,只因为刘青山的那一句三元聚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