讯很容易被监听到,也很容易被锁定大致方位,深入敌后的萨菲拉特种部队曾经因为通讯信号暴露而被围歼。

    我告诉上士,没有黑暗和天气的帮助,走出城区而不被波斯利亚人发现很难,波斯利亚人很可能还有其他的哨卡。何况这是通向波斯利亚内部的方向,波斯利亚后续部队和回家的老百姓会源源不断顺公路过来。一旦被包围在开阔地方,我们很难脱身。而且阳光下的沙漠没有藏身之地的话,我们面临同样的凶险。

    费了我半天口舌,萨菲拉人勉强接受我的理由。公平来讲,他们的疑问并非没有道理,冒险撤退也不是不行,学校停留同样有不可预测的风险。我没有告诉萨菲拉人真正原因,虽然没有确切的概念,我的直觉是白天不能走,前面有危险。人对危险的感受,类似于动物的本能,有些无法解释,可有我们活动经验得人都会重视这种第六感觉,这是无数次行动磨练出来的。

    下午三点钟,室外温度超过40摄氏度,空气里没有一丝的水分,昨夜的暴雨没有在地上留下任何痕迹。教室里变成了桑那,人喘不过气来,每个人做的地方都是一团水,筋疲力尽的萨菲拉人没有力气继续抱怨,除了守望的哨兵,都昏昏睡去。

    我还在观察四周的情形,虽然换了几个不同的姿势,窗口10个小时的守望依然让我

    肌肉酸痛,脖子和腰感到有人用针不停的扎。可肉体的疼痛目前来讲并不是坏事情,起码我的思维和触觉依然敏锐。“意志战胜肉体”,的确,当你做到这点时候,会发现自己的潜力多少,承受痛苦的能力多强。

    我的痛苦不是没有任何的回报。一上午波斯利亚人路过的车队几乎没有停过,虽然不知道番号,从装备和士兵肃杀的神情来看应该是波斯利亚革命卫队,最令萨菲拉人头痛的部队。波萨战争中,萨菲拉最精锐的部队是共和国卫队,总统萨达姆侯赛因直接指挥的嫡系部队,多次扮演救火的角色,数次拯救萨菲拉将要崩溃的战线。而波斯利亚的精锐则是革命卫队,效忠最高领袖霍梅尼的武装力量。这支部队的职业素质逊色于萨菲拉共和国卫队,但宗教的狂热精神让他们不畏惧死亡,相反争先恐后的争取拥抱**的机会,两个部队交手几次打个旗鼓相当。波斯利亚正规军的力量因为军官大批的逃亡表现不佳,革命卫队成了波斯利亚人手里的王牌,战争初期西方各国情报机构预测波斯利亚防线即将崩溃,是革命卫队让局势转危为安;后期更成了进攻萨菲拉本土的主力军。萨菲拉国防军普遍有些畏惧和波斯利亚革命卫队对阵,更害怕被他们俘虏,日内瓦公约对这些人没有任何约束力。如果我们早上冒险逃亡,很有可能迎头遇到波斯利亚革命卫队,那命运可想而知。直觉再一次救了我。

    波斯利亚革命卫队过后,车辆和行人稀少很多,普通的波斯利亚人也惧怕这些人,如有选择都躲得远些。看架势,波斯利亚老百姓多数会在明天回来。我一直留意的停车场也很热闹,门前几次排起车队等着修车,其中还有装甲车。虽然绝大多数街上的机动车辆属于波斯利亚正规军和各类民兵,可装甲车这样火力强大的机动武器在附近总是一种威胁,如果正面冲突,我们手里的轻武器将没有办法对付。值得安慰的是,似乎所有波斯利亚人都知道这座学校废弃的原因,没有任何人好奇进来搜查,我们平安躲到天明。

    我们吃了一天里第二顿饭,有沙赫尔卷饼、几片腌制的肉块、红枣和半壶水,算是难得的享受。所剩食物和淡水不多,如果明天晚上还不能离开的话,我要另想办法搜集食物和淡水。

    五点钟的时候,在修车厂要关门的时候,两辆卡车开来,车上跳下8、9个波斯利亚军人,气势蛮横的叫喊一番,修车厂已经关上的门又打开一扇,继续工作。

    不到五分钟,窗外枪声传来,除了波斯利亚人用的AK一47沉闷的声音外,还有美制步枪M一16的独特清脆声音。我跳起身来,看到修车场门外的几个波斯利亚军人都端着枪跑进厂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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