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奈何?

    所以我们这一代文人注定不可能纯粹,也注定会有种种迷茫,这个时候道家就很适配了。

    自由洒脱,游走在入世与出世之间,既可以求真务实,于红尘中追求个人价值的实现,也可以潇洒务虚,上溯中华民族之根本精神。

    儒家不自在,中规中矩,道家真性情,纵横肆意,在那个更自由也更浪漫的未来,理在文前,道在儒上,对此我深信不疑。

    所以我更爱《道德》,而非《论语》。

    我也不觉得我会是一个华夏传统文人,新生代,恐怕也不会再有传统文人。”

    话音落尽之后的良久时间,席间都是一片死寂。

    余华瞪大双眼,用一种极别扭的姿势,扭头看着方星河。

    陈丹娅环着胳膊,轻轻摩挲皮肤上的鸡皮疙瘩。

    铁凝老师和少原老师面面相觑,嘴巴始终没有合上过。

    李其纲把眼镜拿在手里,哆哆嗦嗦的擦来擦去。

    振聋发聩吗?

    是有的,却也不至于令人信服到难以辩驳的程度。

    但是,当给出这样一番精辟见解的人只是一个不满14岁的小小少年时……

    没有谁能够描述清楚自己内心的震撼,哪怕他们全都是最擅长玩弄文字的顶级作家。

    “小方,你……”

    王蒙咂吧咂吧嘴,没能再说下去。

    “妈的……”

    叶兆言嘀咕了一句什么,除了那句粗口,后面的声音弱不可闻。

    而萌芽总编赵长天想得格外深:你求道,我们修文,这是不是在隐晦表态咱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呢……

    他眯起眼睛审视方星河,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直到王亚丽大大咧咧的揉了揉方星河的头发,兴奋夸道:“不愧是我的弟弟,真给姐长脸!”

    席间的气氛,这才渐渐开始松开。

    然后,大家就着道与儒的话题,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吵到脸红脖子粗。

    一部分人认为道家的东西确实很好,另一部分则坚持儒家的核心思想仍有积极意义。

    对于文学发展的态度,整体上趋于悲观,又怀有莫名的希望。

    方星河却再没有参与了,闷头吃喝,今天的淮扬菜非常鲜,是重生以来最美味的一顿饭。

    差不多9点半散局,所有人都给方星河留了联系方式。

    他们还有第二场,要去唱歌。

    余华继续拽着方星河不撒手,他却不愿再参加,告辞回去收拾东西。

    陈丹娅把他送回宾馆,临分别时,郑重其事的叮嘱道:“坚持学习,坚持写作,不要荒废了你的天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事,一定要打我的电话。”

    方星河感激的抱了抱这位像母亲一样的好阿姨,轻声道:“我会的,很高兴认识你,陈阿姨。”

    陈丹娅却道:“能够通过这场比赛把你挖掘出来,我更高兴。”

    方星河笑着摆摆手,转身上楼。

    与此同时,在一家极其时髦的KTV里,王蒙断言道:“方星河以后一定是个极了不起的人。”

    “靠!”余华翻了个郁闷的白眼,“他现在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好么!”

    陈思和叹了一口很长的气:“他和我们不是一代人,和同龄人也不是,他更未来。”

    王亚丽的兴奋一直持续到现在,而且仍然高涨。

    她放声道:“我现在更期待他的长篇,我有一种感觉,那一定是一本根本意想不到的作品,不一定特别好,但一定特别!”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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