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自小懂事,从不让其父母担心。

    不过,看到伏子厚衣着凌乱,头上还有杂草的模样,刘老心中其实也一直不明白,为何少家主对耕田如此执着。

    “嗯,以后不去了!”

    伏子厚点点头,叹口气,有些落寞。

    “刘老稍等,我要把杂草弄干净,不然又要被阿娘训斥!”

    话音落下,看着年迈的刘老也抬起手,帮着去掉头上的杂草,伏子厚没有拒绝。

    刘老曾是一名剑客,年少时正值南北朝,天下动荡不安,年少刘老梦想着能习得一身本领,领兵结束乱世,平定天下,北击外寇,名存千古。

    所以在刘老的父亲过世后,年少的刘老便耗尽家财,四处求师,苦学武艺,然苦练十载之后,正准备一展拳脚之时,却不曾想,时逢隋朝兴盛,天下大定!!!

    就连北边的突厥也在隋朝名将长孙晟的计谋下,不费兵戈便四分五裂,战乱不止,无论大小卑贱之部落,皆惧于隋,奉隋为主上……

    如此二十余年过去,当天下再次大乱,毕生专研武艺的刘老却发现,自己已然失去当年锐气。

    在二十年间,年少时所散家财之举,也埋下祸端,为了生存,刘老不得不为富贵人家左右,数十年间,早已落下一身暗伤。

    直到三年前,当今隋朝国君杨广,下令募兵,征伐高句丽,不甘心的刘老方才决心再次试一试,于是孤注一掷,投身入伍。

    结果,伏子厚的父亲便是在寒冬中,把刘老的性命捡回来。

    身体的暗疾与沿途的颠簸,在隋军大败后,刘老已经无法跟随大军返回中原。

    许是心死,为报救命之恩,刘老没有嫌弃伏子厚的父亲是商贾之身,一直留在伏家,这三年来,以报恩为由,不承师徒之名,却一直全心全意的教导伏子厚武艺,其中剑术、弓射、马槊这三样最是重中之重。

    不过比起刘老在伏子厚身上看到天赋与希望,伏子厚却没有什么上马平天下的想法,这让每次劝说伏子厚日后入隋为将,领兵立功的刘老,都连连叹息,直言不解伏子厚日后的志向,到底是什么。

    天空之上,白云飘荡。

    待伏子厚与刘老清理好杂草,回到村中,已经快要日落,说是村子,可其中居住的户口,不下一千,并且还不断有外人搬来居住。

    自从杨广继位为皇帝,举兵戈,兴民力,每年死的人百万计,天下早已叛乱四起,隋幸有名将张氏张须陀、周家、来护儿一族等名将、世家镇压。

    然而国虽在,民却四处逃亡,为躲避征役与灾荒,四处逃窜。

    伏子厚所在的村子,便是因为村中族正,是赵姓,与淮阳太守赵佗是亲戚,也就是所谓的有关系,于是从起初的数十户,在短短两三年间,逐渐变成超过千户的村落。

    “你们听说了吗?皇帝被突厥围困在雁门!”

    “真的假的?这怎么可能?突厥何时有如此大的胆子?”

    “这还有假?如今县吏在颁布诏令,征调人马赶赴北边,听说其赏赐……”

    方才回到村中,伏子厚便与刘老听到一些村民聚在一起,谈论着从县城里听到的消息。

    伏子厚一边走一边听着那些村民的对话,面露思索,比起那些村民所知道的事情,伏子厚心里更清楚,杨广被围困在雁门,最后还是依靠义成公主杨氏设计,方才脱困。

    思索间,伏子厚突然听到身旁传来叹息声,转头看去,便看到刘老那幽怨的眼神,似乎是无奈,似乎又有些惋惜,这让伏子厚不由得无奈笑起来。

    “刘老,厚方才十三!你也不担心去战场,剑戈无眼!万一厚有个三长两短!您老不愧疚吗?”

    伏子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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