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卢明月这个名字,早已消失在北方近一年,而这里,是南边的淮阳郡,若不是自己人,怎会突然说出卢明月的名字。
但看着那些老弱的反应,又感觉有些奇怪,崔履行随后想了想,仍旧有些不放心的看向伏子厚。
“我们二人从未听过军中有一个名叫伏弘之人,你可有何证据?”
崔履行询问道。
伏子厚也知道,崔履行看到阿翁等人的表情,定是还有些疑惑。
“大伯并未留下证物,只言若事败,恐会祸及家人,让我们早些前去北方躲避!唯一能证明,或许只有通函为证物!”
伏子厚说话间,转过身,让母亲拿出通函。
看着一脸懵的母亲与阿翁、张氏等人,就连刘老、伏志、邰氏也一脸呆滞的看向自己,伏子厚来不及解释。
“阿翁、阿娘,放心!是大伯投奔的人,是自己人!别慌!”
伏子厚轻声提醒道,随后与刘老对视一眼。
“原来都是自己人!”
张氏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连忙松口气的拍拍自己,看向曹湛,唠叨着说,若非良人伏弘非要起事,自己一家老小,也不用搬家逃难!
话里话外,张氏都在不断说着以前的日子,又多惬意。
张氏唠叨的性格,这时候起到很大的作用,听到张氏那般如往常大大咧咧的声音,阿翁、陶氏、邰氏也没有方才那般紧张。
而四周其他男子,听到张氏的话,也十分理解,毕竟众人都看到,这一家人的行李不少,其中更有一捆羊毛被,这足以证明,这一家老小并非饥寒逃难之人。
就连曹湛与崔履行,都在听着张氏的唠叨,不再戒备。
“通函在此,大人请过目!”
伏子厚从母亲手中接过通函,连忙拿到崔履行面前,双手递上。
眼下伏子厚已经尽最大的努力,让家人脱离危险。
通函上面,虽然写有伏家人的去处,甚至写明蓨县李家,但眼下,却也是唯一最容易让人相信的证据。
蓨县在西汉属清河郡!东汉改属勃海郡!隋又改属信都郡!
但不管怎么改,蓨县都属于河北那一片疆域。
伏子厚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要到蓨县,有李家庇护,相信仅仅这一件小事,不会有什么危险,这里距离蓨县路途如此遥远。
莫不成这几个人寻仇,还追到蓨县?
“蓨县!”
崔履行看过通函后交给曹湛,随后二人也算彻底相信伏子厚。
“倒是自己人!你大伯可还说过什么?”
崔履行一边问,一边把手中之剑,还给伏子厚。
虽说崔履行也被手中这把剑给惊艳到,但既然是自己人的家眷,崔履行还做不出夺剑之事,更别说,他还是崔氏子弟。
“大伯说的不多,就说攻打宛丘城!似乎与那谢家酒宴有关!”
伏子厚双手拿回自己的剑,佩戴好之后,随即,对着崔履行拱手。
“敢问将军、大人之名讳?若是日后见到大伯,也好提及今日之事!”
伏子厚好奇的询问道。
虽然感觉这些人,不可能因为这一件小事,特地去蓨县寻仇,但为防万一,伏子厚还是留个后手。
等日后到蓨县,告知李家这两个人的名字,让李家日后若是听到这两人寻找他们伏家,就说他们伏家已经离开,不在蓨县。
“宛丘,谢家酒宴……”
听到伏子厚的话,崔履行与曹湛彻底放下心,算算时日,看着眼下的时辰。
那伏弘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