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在这栋破落的木屋之中,便开始拿着木棍,向伏子厚传授隋朝官场的人事,以及当今权臣。

    “昔日隋朝有‘五贵’,这五人分别是纳言苏威,以及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黄门侍郎裴矩、御史大夫裴蕴,还有内史侍郎虞世基,这五人之中,苏威最是直……”

    木屋内,从早上到正午,再到黄昏。

    从坐到走,从走到坐,循环往复,初为人师的刘智远,全程都在耐心的介绍隋朝高官,其中更是不乏一些名将,在总结一些得失之后,也给出自己的见解。

    当然,涉及一些隐晦之事,刘智远并不会提及。

    天色渐暗,一日的授课也接近末尾。

    “今日所授,可记得多少?”

    刘智远看着天色不早,便停下脚步,轻声询问道,孤傲的双眼,目光不由得打量伏子厚。

    通过接触,刘智远也发现年少的伏子厚,较比同龄人,心智更为稳重。

    作为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徒弟,刘智远虽然嘴上不说,但此刻心里,还是本能的浮现一丝丝期待与好奇,很是隐晦,连刘智远都未曾察觉。

    如母生儿,如父教子,特别是首次当为人师,膝下还仅有孤零零的一个弟子。

    这初为人师的体验,在陌生感随着相处,逐渐消除后,师与徒的名分关系,也悄然在内心中,不自觉的有一些些特殊起来。

    而在这特殊的感觉之下,没有第二个对象与选择时,便会本能的把所有关注,以及作为老师所有的虚荣,不自然的倾注在这仅有的一个弟子身上。

    连刘智远都没察觉到,因为没有收过徒弟,更没有教授过别人的经验,一整日下来,他内心之中,也是不断反复盘问着,自己传授方式如何?是否有错?脑海里也在不断回想,曾经老师包恺给自己,以及其他师兄一起授课的场景。

    “回老师,弟子记得八九!”

    伏子厚闻言,顾不得发麻的双腿与屁股,抬头看向老师,随后拱手低头回应道。

    说完,看到老师顿时微皱眉头的模样,伏子厚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伏子厚细想,这回答也并非作假,别看老师刘智远说得很多,可伏子厚还真就全都记下来,大差不差。

    之所以回答说记得八九,已经是很谦虚的说辞。

    “今日提及黄门侍郎是何人?御史大夫是何人?朝中有几省?任职之人分别是谁?”

    刘智远一脸认真的看向伏子厚,轻声问道,言外之意就是考验伏子厚之言,是真是假。

    显然对于伏子厚的回答,刘智远不仅不满意,甚至望向伏子厚的眼神,已经有一抹隐晦的失望。

    要知道今日都是他在说,伏子厚在听,如此一整日下来,伏子厚能记住五六,便已经足够让他满意,甚至是意外,至于七八,他想都不敢想。

    而眼下,伏子厚的回答,居然是八九!

    这几乎已经让他在内心之中笃定,伏子厚是浮夸之答,浮躁之举。

    本来今日接触下来,对自己这个弟子伏子厚,有不少好感,此时都开始有些转变为失望。

    目光透过那破烂的门窗,望向窗外。

    回想昔日在学斋求学包老时,第一次得到授课,包老便是道出众多古典名讳,言明出处,让所有学子记住,彼时半日下来,他与其他师兄,也只能记得个七八。

    要知道,古典皆有年份出处,各有寓意,这远比朝廷内那些鱼龙混杂,名讳皆是两三字的官员,要容易记得多。

    当初同样是记得七八,可他记得清楚,就是那次面对包老的提问,他比众多师兄要稍胜一些,这已让包老当着众多师兄的面,不断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