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梓对着自己的长子嘱咐道,随后从弟弟赵勇手中把剑交给长子,让长子拿去还给伏子厚。
看到这一幕,别说赵勇,就是另一名赵家子弟与其他三名赵家少女,以及正堂中的那些扈从,方才给伏子厚开门的壮汉,全都一脸惊讶的看向赵梓,继而又十分诧异的看向伏子厚。
“是,父亲!”
比伏子厚年长数岁的赵憾,听到父亲的话,不敢忤逆,连忙起身行礼,随后上前接过佩剑,转身来到身边,还剑给伏子厚。
“多谢叔伯!”
伏子厚也么想到,赵梓居然是同意帮忙,回过神后,连忙感激。
很快,在赵梓的点头后,伏子厚与赵憾便带人离开。
安静下来的正堂内,赵勇终于忍不住,看向二哥,疑惑的开口。
“二哥,为何要把剑还回去,那把剑我挺喜欢的!”
赵勇一脸遗憾,回想方才那把剑,他是打内心喜欢,这样一把好剑,实在太过难得。
这时候,其他赵家扈从,也纷纷好奇的看向赵梓。
“可还记得,很早之前,为兄便与你说过,观伏瑞面色,其子,绝非痴傻之人!”
赵梓拿起一旁的茶水,抿上一口,随后看向赵勇。
早些年,最开始听闻村中流传,伏瑞之子痴傻一说,他便在伏瑞送礼来赵家时,特地关心过,那时候看着伏瑞的眼神,他就已经在心里断定,村里都是谣传。
伏瑞膝下仅有伏子厚一个子嗣,若真是痴傻,伏瑞眼神又怎会波澜不惊,甚至提及其子时,无论是面色还是神情,似乎都透露出一股作为父亲的知足。
“不过昔日为兄也未曾想到,这伏家小郎君不简单啊!日后,定非碌碌无为之辈!”
赵梓感叹一句,见到四弟沉默的样子,便放下茶水,在众人的目光中,慢慢分析着。
“昨日方才拜师,今夜就急匆匆的独自一人前来,这说明他父亲伏瑞,并不清楚这件事,而能察觉危险,并且毫不犹豫舍弃本属于自己的此等宝剑,这份心智与秉性,不是一般人能有!换做是你们,谁能像他这般,夜里冒雨前来?舍得送出自己的爱剑?”
赵梓说话间,双眼的目光,从赵勇看向次子赵古。
能被族亲太守赵佗看中,并且委以重任,赵梓要远比其他赵家族人看得更深。
看着面面相觑的赵家众人,特别是今日夜里负责看大门的扈从,一身魁梧壮硕的虎子,此时此刻,一脸呆滞的摸样,赵梓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残存着雨水痕迹。
“明明有这般智慧,却与我们赵家接触这般少,明明当为少年,却能容忍村民辱人之言!是恐木秀于林?还是行高于人?”
赵梓说到这里,脑海里第一反应,便是古籍中,记载着的那些厚积薄发的名士,而那名士无一例外,都是腹有大才,却能忍而不发,都在等到一个时机,一举流传千古。
赵梓不敢说,那伏家小郎君的才华,能比肩古籍名士,但赵梓却十分笃定,那伏家小郎君,也是具备那些名士的肚量与德行。
“此等心智忍耐,四弟,这伏家……后继有人啊!”
赵梓感慨间,眼神尽是羡慕,当着众人的面出口断言,像伏子厚年纪轻轻,便能做出如此抉择的人,无论是盛世还是乱世,都会出人头地。
就如眼下,赵梓心里十分清楚,若是让他帮助伏子厚,他定会让其父伏瑞不再行商,随后耗费家财,想尽一切办法,不留余力的把这件事情大肆传开,如此,得其名,便无需担忧,日后前程之道。
一个有名的士人,走到哪里,都会受人尊敬。
“二哥,那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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