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察的锻炼,让卫东这种社交属性在开始越发点亮,甚至有点学着尤启立他们那种胡侃海聊的风格。

    毕竟守着看了那么久。

    现在逐渐有点摸到感觉。

    聊什么不重要,是在打磨交流口才,练习那种从对方表达信息里面迅速捕获自己想要的抓获能力。

    以前偷偷听尤启立他们唾沫横飞的啥都敢说,现在换自己来,才知道难度还是很大的。

    好在他打牌确实是熟极而流,已经有点本能下意识的自动走牌,就能腾出思维去欺压别人得算牌要动脑的吃力:“小让你别说话,闭嘴,老子算不过来!”

    “哈哈哈,小让这就是故意的啊。”

    气氛极好,还真有各种商业信息在流动,有个运送特种玻璃的老哥就说他顺着一条长江支流过来,那边有几家蜀川的光学军工厂前几年转产照相机,好不容易做成名牌,结果今年三月商标法实施,那个计划经济体制下统一安排的粤州牌子不能用了,于是只好临时自己做了个牌子,顿时滞销:“虽然一模一样,根本没人认这个杂牌,惨得都发不出工资,堆了好多库存。”

    让卫东连忙暗暗记在心间。

    然后又有送钢材的老哥说起江州军工龙头企业终于跟东瀛搞定合作,要出款小面包车:“也不知道好不好卖,几万块有几个人掏得起?”

    让卫东再悄悄打个记号,还借着上厕所记本子上,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于是这前往沪海的货轮跑了七天,除了经过已经合拢的水电站大坝,大家出去看了几眼,其他时间全都挤在舱室打牌。

    让卫东也只是在经过鄂州之后,陡然发现之前狭窄的江面河道,突然变成了横跨多少公里的浩荡,好宽!

    匆匆看眼,又回去打牌采集信息。

    不知不觉抵达沪海,而且就在沪海钢铁厂附近的码头,江浙有色金属厂的几个人翘首以盼连忙接货。

    安排的搬运工立刻卸船装车,比上回拿褡裢搬运轻松得多。

    检验交钱,但到这时候让卫东才陡然发现个问题。

    钱太多了!

    六万六,面值最大只有十元,那就差不多等于后来六七十万的钞票体积。

    要是全贴身藏匿,能整整包裹成盔甲,走路都不带弯膝盖的。

    哪怕是捆扎很紧的一万一扎,这也是差不多一背包的钞票!

    双肩包都装满了。

    有色金属厂的财务都叮嘱他注意安全。

    他们这边的防范心就不会傻白甜。

    让卫东赶紧告别消失。

    牌友们没少交流各种江湖上的惨案,行走在外的生意人被见财起意太正常了。

    让卫东觉得下次还是要带上狗蛋,有个伴儿起码心里都稳妥些。

    但对这六七万块钱,他倒是早有打算。

    上次交货之后在江浙沪海逛了那么多天不是白来。

    有条不紊的先在码头附近的镇上找辆出租车去市区。

    江州现在据说也有出租车了,但都在宾馆门口趴活儿接受调度外面基本看不到,往下的地县乡就更不用说了,公交车都没。

    到最繁华的地段找家大银行先存了六万块。

    不能通存通兑、异地支取都无所谓,只当是个临时存放点。

    这么大一笔钱,在其他银行都会引起注意,也就沪海算比较常见。

    再把剩下的现金和带的两百块,跟存单一起藏好,去找货品。

    他每次从商州到省城,都尽量带上腊肉不跑空,但是真不敢从江州往县市带东西去卖,尤启立都还没放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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