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怒目瞪着陈昭:“大贤良师的符咒怎么可能不灵,肯定是你心不诚!”
陈昭顿时换上一副焦急的表情,声音哽咽:“我家中长辈生了病,我实在求医无路才想着来找大贤良师碰一碰运气。一直焦急说错了话,还请您勿要怪我。”
陈昭唯一的长辈、正在施舍符水的张角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老妪看在陈昭孝心的份上才缓和了神色:“下次可别胡说了。谁都知道大贤良师的符水是能治百病的神药,心诚则灵。”
她看看左右,一把拉住陈昭低声道:“要是不灵,那就是不信大贤良师,得不到神仙庇佑,有些人病情还会更重呢。”
陈昭点点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看来她今天这一趟就能学会如何用符水治病了。
抵抗力硬抗呗,病好了是符水治好的,病不好就是心不诚。
果然很玄学。
张角只施舍了一个时辰的符咒,随后便回到了县衙。
“徒儿,可看明白了?”张角高深莫测询问陈昭。
陈昭学着张角的模样,双手负在身后,眼皮微垂,嘴角抿直,一副严肃又悲天悯人的神情。
“心诚则灵。”陈昭道,“但是心诚的标准很灵活。”
心理安慰不能说不重要,但是说重要那就那样。
张角轻笑一声:“徒儿颇有灵性。”
“还有昨夜你我所言之事。”张角话头一转,不再提符水治病,而是转移到了正事上。
“这监军职位你可敢坐?”张角淡淡问。
陈昭轻笑:“弟子自当为老师效犬马之劳。”
目的达成。
陈昭离开院子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个身材修长,眉目间尽是怒色的中年男子往这边走,在看到陈昭后直直走到她身前。
“你就是老师新收的弟子?”
罗市居高临下:“一来就威胁我麾下都伯,好大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