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温知府和钟县令便尽兴离去。

    送走两人,方宁没有马上回村,而是去了徐家村那边。

    徐家村的人现在看到她就害怕,哪里还敢再找事?

    “我这人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但你们不怕死的话,就继续来搞事,到时候别后悔就行,我倒要看看你们徐家村有多大能耐,能将我方宁弄死!弄不死我,我就让你不死也脱一层皮。”

    方宁看着这些人,冷声警告。

    “作坊永远不会收你们,至于高产的稻种,也别想在我们村白拿。”

    众人都不敢说话。

    方宁环顾一周,这才拂袖而去。

    明明她也没动手,徐家村的人却都觉得里衣已经被冷汗浸透。

    方宁回到家中,这才看到了司玉衡。

    “你去哪儿了?”方宁问,“不想见温知府?”

    “嗯。”司玉衡惜字如金。

    “为何?”

    “面容不一样。”

    方宁这才想起司玉衡在福田村是有易容的。

    “我差点忘记这茬了,你是跟季嘉言一起?”

    “嗯。”

    方宁嘶了一声:“你平时不都是远离季嘉言吗?今天怎么变了?”

    司玉衡看了看她,并没有说话。

    方宁凑过来:“温知府过来长平县,想必也已经去了东林县吧,这是准备将高产稻种上报朝廷吗?我以为之前已经报上去了。”

    “府衙事务繁多,他不信也正常。”

    “你说司锦川这次会不会又跑来长平县要走稻种?”

    “不会。”

    司锦川现在自己都焦头烂额,哪里抽得出时间来对付方宁这种他眼中的小人物。

    “那我就放心了。”方宁拍拍心口。

    她想起崔家。

    “那崔六爷呢?”

    “怎么了?”

    “我总得关心一下仇人过得好不好啊。”

    “崔三爷好起来,他就不好了。”

    “那阿芙蓉的事?”

    “阿芙蓉已经被换了,民众吃到的也不算多,暂时没有上瘾的情况发生。”

    “那就好。”

    方宁松了口气。

    仇可以晚点报,但是害人的东西不能留太久,不然那样下去的话,对谁都没好处。

    “季青死了。”

    司玉衡冷不丁说了另外一件事。

    方宁诧异:“死了?”

    “嗯,死在崔六爷手上。”司玉衡淡声道。

    崔六爷……

    “被凌丨虐至死?”方宁不期然冒起这个念头。

    这下轮到司玉衡诧异:“你知道?”

    “不是,我猜的。”方宁笑眯眯地道。

    很多突然掌权的人,都会忍不住放纵自己发泄过去的憋屈。

    有些人可能只是频繁些,但有些人却会因此变得残暴。

    而崔六爷就是后者,面上看着斯文,实际上心肠比谁都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