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是司玉衡的敌人。
短短时间内,就一石二鸟。
钟县令接到报案匆匆赶来。
一看这平安侯世子的死状,吓得腿一软差点就坐了下去。
还好刘师爷眼疾手快,扶住了钟县令。
“这、这是怎么回事?”钟县令强装镇定,但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此刻的惊惧。
神仙怎么就跑到他的地盘打架呢?
那可是平安侯世子啊!
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钟大人,悍匪为了从学生这里得到育种的法子,挟持了学生父亲,还冒充自己是三皇子,说是奉旨前来。结果被少东家拆穿,就要杀人灭口,少东家情急之下防卫,不慎杀了这平安侯世子。”
钟县令:“……”
这还真是一本正经说瞎话。
不过钟县令也知道,这件事只有这样,才是最好处理的。
不然平安侯世子死了,他的官帽也戴不住啊!
只能是平安侯世子冒充皇子,谁让他这么嚣张挟持了方辞年,还大放厥词说自己是贱民招惹不起的贵人。
钟县令回过神来,立刻让人查找这些人身上携带的东西。
果真,从平安侯世子身上搜出了一枚羊脂白玉的玉佩。
钟县令一眼看出,这是宫禁之物。
而那些打手身上也有彰显身份的令牌。
钟县令深深看了司玉衡一眼。
不由得有些发憷。
无论是玉佩还是令牌,都指向一个人——三皇子司锦川。
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这段时间内安排好这些?
又或者是说,平安侯世子真的从一开始就打算冒充三皇子?
钟县令虽然远在南方,却也知道平安侯府是属于三皇子党那边的。
所以论起来,三皇子让平安侯世子用他身份逼方宁交出育种法子好像又不是不可能。
毕竟三皇子在水泥方子这件事上,可是彻底抹掉了方宁在皇帝面前的功劳!
都不用司玉衡和方宁多说什么,钟县令已经自己将逻辑补充完整。
虽然这件事有些冒险,但总比方宁他们出事、连累他的好。
有了这一层考虑,这件事处理起来就很快了。
方宁和司玉衡跟钟县令到县衙走一趟回来后,全味楼正在大冲洗,血迹已经抹去,但那股血腥味却久久没有散去。
方宁将方辞年带回安宁酒楼。
梁安蓉一看到方辞年这副模样,就止不住掉泪:“老方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儿?”
“媳妇,我没事,你别担心,都是皮外伤。”方辞年赶紧安慰梁安蓉,“回头养上十天半个月也就没事了,我是大夫,不会留什么后遗症的。”
梁安蓉见他说话中气十足,稍稍安心了些。
等方宁安定了场面后,司玉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司玉衡人不在京城,却对京城发生的种种了然于心。
平安侯世子之所以会来长平县,除了帮司锦川做事之外,也是为了躲避风头。
他在京城强抢了一位姑娘并糟蹋了人家,以至于那姑娘上吊自尽。
后来那姑娘的尸首被家人来认领,平安侯世子才知道,那是锦衣卫指挥使小女儿,从小养在外祖家,刚刚被接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