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淡淡地道:“潘少爷的马这会多半已经被打死了吧?不妨开膛剖腹,找来大夫看看马吃进去的草料,是不是有一种能让马中毒发狂的草!”

    那男子辩解:“若真是如此,那也是潘家马夫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司玉衡微微一笑:“有没有关系,看看便知。”

    潘老爷不等知府开口,便先大喊:“来人,快把那匹马抬过来开腹!”

    男子急了:“潘伯父,这人信口雌黄,我与潘兄关系向来要好,情同兄弟,怎么可能会害潘兄?伯父不要被奸人挑拨了,因而坏了两家关系!”

    潘老爷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司玉衡是他招惹不起的人,但今天却必须有人给他儿子陪葬。

    他就这么一个儿子!

    方宁看着司玉衡,完全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有仇吧又不像!

    没仇吧他又好像在挑拨潘家跟别家的关系。

    否则为什么非得等潘老爷将他彻底得罪了,才把凶手说出来?

    潘家是定和城首富,那潘少爷的坐骑自然是千金难求的宝马。

    只是这马已经被打死了,被人抬了过来。

    潘老爷要仵作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马开膛破肚,最后果真找到了一种能让人马吃了会发疯的毒草。

    潘老爷怒不可遏,死死盯着那男子:“韦丰,我儿一向待你亲如兄弟,你为何要这般害我我儿?”

    “伯父,这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我从未到过你们潘家的马厩,又如何能给马下毒?难道我还能隔空投毒不成?”韦丰大呼冤枉。

    司玉衡反问:“投毒非得到马厩下毒?马蹄上满是泥泞,你们应该是刚从城外回来又出城。”

    “不是出城才出事的吗?”知府忙不迭问道。

    司玉衡瞥了这知府一眼:“定和城有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既然是从南门出城,那他们极有可能是从北门回来的。不然在定和城里,马蹄上怎么会这么多泥泞?”

    潘老爷看了其他人一眼:“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剩下那些人都是潘少爷的小跟班,平日里都是追随着潘少爷吃香喝辣。

    如今潘少爷死了,他们本就惊惧不已,如今被潘老爷一质问,顿时腿一软扑通跪下。

    “潘老爷饶命啊,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我们确实是从北门回来的,今日一早,韦少爷就提议去北郊的马台山打猎,但一早上都没有收获,潘少爷就很生气,韦少爷又提议去城南的泥头山试试。”

    “谁知一出南门,马儿就突然发疯,将潘少爷甩下马背,还、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