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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太多,要不是洗完澡脑子格外清醒,她都没想起来。

    方宁认命将字帖放到一边。

    别人的字都练了十多年,她这才开始两年,虽然也有进步,但是跟司玉衡这种大佬无法相提并论。

    方宁走到司玉衡书案前坐下,问起了定水河的命案:“这是谁干的?潘家?”

    “你为什么觉得是潘家?”司玉衡反问。

    方宁笑了笑:“除了潘家,还能有其他人?总不能是你恶趣味吧?”

    “不是我。”司玉衡否认了。

    “对咯,我相信你也不是这种人。潘家这是想趁机要杜家的命,在定和城一家独大吧!毕竟一山不容二虎,三家鼎足势必要成为过去。”

    “那你觉得潘家这步棋走对了吗?”

    “不。”

    “嗯?”

    方宁想了想,在桌上写了司锦川三个字。

    “他受挫了,潘家不会好过。”

    司玉衡笑了笑:“是啊,他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潘少爷的死,让潘老爷有点极端了,以至于都不考虑其他后果。”

    “少东家,潘家这是想取代杜家给内务府供应丝绸吗?”

    “对。”

    “那他真的走了昏招。”

    司锦川小肚鸡肠,杜家定然是他暗中引荐的。

    却在这当口出了人命案,而且还是丑事,皇帝不生气才怪,司锦川在朝中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潘家就算是向司锦川示好,那也没有什么用。

    司锦川会收了好处,但同时也会刁难潘家。

    所以说,不要跟心胸狭窄的人来往,尤其是跟利益有关的。

    “如果换成你,你会怎么对付杜家?”

    方宁坏笑:“既然供应内务府丝绸,那还担心没有下手的机会?只要丝绸有什么差池,杜家就吃不了兜着走。但这样不会让司锦川记恨,平头百姓最忌跟贵人对着干。”

    封建社会,再厉害能厉害得过有权有势的人?

    别天真。

    尤其是商户,那就是待宰羔羊,就看朝廷想让你养多久膘罢了!

    “那你怎么不怕得罪我?”司玉衡闻言,似笑非笑地盯着方宁,“你也没少跟我对着干,万一哪天我也报复你呢?”

    说罢,司玉衡倏然凑过来。

    那张夺人呼吸的俊颜在方宁眼前放大,她在那双漆黑幽深的墨眸里看到了小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