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粱煜,他要主动担下一半的罪责,倒是无可厚非。

    可,阿萱并不领情。

    “一人做事一人当,王爷的确是教养了微臣十年,但微臣所做的事,与王爷没有半点关系。”

    他没有必要上赶着来帮她什么。

    她不需要。

    更不在乎。

    粱煜鼻尖发出一声冷哼,透着轻蔑,“言下之意,萱统领是要自己领了这三十军棍?”

    她是军中出身,理应知晓这三十军棍的份量。

    体格差一些的,三十军棍足以要了性命!

    阿萱看向粱煜,莹亮的眸光透着不惧,“是。”

    “随你。”淡淡一声,再未有过多的言语。

    皇上的看了看粱煜,又看了看阿萱,最后的目光还是落在了粱煜的身上,“她这性子,跟你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犟得要死!

    二人依旧不说话,皇上气恼至极,大手一挥,“滚出去,该领罚的领罚,该干嘛去干嘛!”

    “是。”二人齐齐行礼应声,退出了御书房。

    阿萱脚步未停,看都没看粱煜一眼,直接就去领了罚。

    三十军棍,棍棍都打得实实在在的。

    阿萱趴在刑凳上,死死咬着牙,偏是连一声都没吭。

    粱煜此时就站在远处,

    宫里高大的树木遮挡,阿萱倒也没有看见她。ŴŴŴ.BiQuGe.Biz

    可,他却将那落在她身上的每一棍都看得清清楚楚。

    负于身后的手,死死握成了拳。

    他看着她死咬着下唇,不吭一声,脸色却惨白如纸的样子,眸色越来越沉……

    阿萱醒来的时候,人是在自个儿屋里。

    她趴在床上,还未彻底清醒便感觉到背后一阵火辣辣地疼。

    “阿弥陀佛。”

    耳边,传来熟悉的佛偈。

    阿萱转头看着无相,一脸诧异,“你怎么来了?”

    “施主伤得重,贫僧特来为施主疗伤。”

    闻言,阿萱却是瞪了无相一眼,“我又不是禹王之女,哪能劳烦您亲自跑这一趟?”

    “贫僧也不想来。”无相染着一脸温和的笑,“贫僧是被掳来的。”

    阿萱看着无相,思来想去,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恐怕也只有粱煜了。

    当下,眉心紧拧,“我不用你治,这点伤我自己配点药就行了。你去告诉他,我不需要他来我这儿假好心。他若是慈悲心泛滥了,就让他上宛妃那儿去,别来我这儿碍眼!”

    无相看着阿萱轻笑,却道,“掳贫僧来的,是红微施主。”

    “……”

    哦,冤枉人了啊!

    阿萱眉心微拧,叹了口气,“你怎么老被红微掳走?”

    无相并未回答,只道,“但,王爷也找贫僧拿了伤药。”说罢,目光落在了阿萱的床头。

    阿萱这才发现,自己床头竟放着一瓶伤药。

    粱煜来过?

    诧异过后,心头升起的却只有怒。

    阿萱猛地一挥手,那瓶药便落在了地上。

    “恶心!”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