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爷的身子好了,亦或是那些医书都看完了,我就让他走,可好?”biquge.biz

    “这都是公孙夫人的事。”梁煜终于开了口,声音却冷得吓人,“与本王无关。”

    阿萱看着梁煜这副分明已经气得不行,却又装着毫不在意的样子,心头冷哼。

    如今生气的人是他,怎么就与他无关了?

    不过,既然梁煜能说出这句话,这就证明梁煜是同意哥舒万留在军中了。

    看着梁煜那副冰冷的面孔,阿萱还想再劝劝,再哄哄的。

    可又想着二人如今的关系,她生怕自己若做得多了,会让梁煜误会什么。

    眼下好不容易能够和平相处了,她也不希望她与梁煜的关系又回到那段针锋相对的样子。

    于是,忍住了继续哄着梁煜的冲动,微微欠身行了礼,“那臣妇就先告退了。”

    说罢,阿萱便转身离开了营帐。

    梁煜继续批阅着军务,对于阿萱的话仿若未闻。

    帐帘被放下,营帐内恢复了昏暗与静逸。

    笔尖划过纸张,带着一丝轻微的细响,却显得这营帐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终于,‘咔’的一声。

    梁煜手中的笔杆子被折断,而他那双血色的眸子也透着一股阴冷的戾气。

    是夜。

    阿萱放下手中红微寄来的医书,揉了揉略显胀痛的太阳穴。

    这本古籍大多是梵文。

    阿萱上一世跟着一位会梵文的商人学过些,所以另外两本医书她都能看得懂。

    但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隔了那么久的时间啊,她好多梵文都忘了,是以这本医书看起来格外吃力。

    眼下都已经快子时了,她却连三分之一都还没看完。

    深吸了一口气,阿萱决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或许能让自己的思绪清楚些,能记起那些被她忘却的梵文。

    今晚微风习习,吹在脸上很是舒服。

    阿萱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那胀痛的太阳穴都好了不少。

    却是忽然瞧见隔壁的营帐还亮着灯。

    她看向一旁守夜的侍卫,问道,“那是谁的营帐?”

    侍卫拱手行礼,这才道,“回禀夫人,那是突厥皇子的营帐。”

    闻言,阿萱微愣,这突厥皇子为何这么晚了还没睡?

    想着,便已是朝着那营帐走去。

    营帐外的侍卫对着阿萱行了礼,帐内的哥舒万听到动静,便立刻起身,掀开了帐帘走了出来。

    见到阿萱,哥舒万灿烂一笑,“阿姐怎么还没睡?”

    “我正要问你,时候不早了,十皇子为何还点着灯?”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营帐内望去。

    虽然这个十皇子瞧着没有恶意,但毕竟是突厥人,又是生在军营这等特殊之地,难保他不会做出些什么对大棠不利的事儿。

    只是,透过营帐,阿萱只看到了那些成摞的医书。

    果然,哥舒万道,“我在看医书呢!我想着早些看完,阿姐就能早些治好王爷!”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