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便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封书信来,递给了哥舒阿依,“这是故人所写,娘娘请过目。”

    只看到信封上那几个突厥字,哥舒阿依就认出来这是阿萱的信了。

    她曾与阿萱互通书信一年之久,怎么可能认不出她的字迹呢?

    当下便是一惊,聪明接过书信,看着心中所写的内容,这一个月来没有着落的心也终于渐渐定了下来。

    原来,她的同族人都得到了救治,关于阿弟的死也有了些许眉目,接下来阿萱还会去突厥查明阿弟死亡的真相,这一来一去,得好几个月。

    想到这,哥舒阿依不禁低头轻抚起自己的肚子来。

    也不知,这真相能不能赶在孩子出生之前得来。

    “娘娘别想这么多。”太傅夫人语重心长地道,“您如今怀有身孕,那便是自己的身子最要紧,其余的事,自有人去办。”

    这番话,比起方才夸她的那些话来显得真挚多了。

    就听太傅夫人道,“这信,妾身还是得拿回去。”

    留在宫中总归是个不安定因素,说不定还会给哥舒阿依带来危险。

    闻言,哥舒阿依点了点头,将信纸细心地叠好,又有些恋恋不舍地交还给了太傅夫人。

    看出了哥舒阿依的不舍得,太傅夫人不禁抬手轻轻拍了拍了哥舒阿依的头。

    这举动,着实让哥舒阿依有些意外。

    她瞪大了眼看着太傅夫人,就听她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有那么一瞬间,太傅夫人的面孔与她阿娘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好似在很远很远的从前,阿娘也曾这样温柔对她的!

    只是,后来都变了……

    想着,哥舒阿依不由得红了眼眶,太傅夫人知晓她在宫中定是心有委屈,便说了许多劝解的话。

    哥舒阿依倒也听得进去,很快就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道,“夫……娘亲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如此就好。”太傅夫人笑着,又与哥舒阿依聊了两句,这才行礼告退。

    只是,太傅夫人走后没多久,贤妃却是来了。

    见到哥舒阿依,苏琪很是高兴地贴了上来,“妹妹,我方才见过我娘亲了!”

    看着苏琪那么满脸的笑容,哥舒阿依也跟着高兴起来。

    就听苏琪道,“我娘亲又给我绣了个香囊。”她说着,炫耀似得将香囊拿了才出来,又冲着阿萱道,“你的呢?”

    哥舒阿依便解下了自己的香囊,交给苏琪。

    苏琪将左手拿着自己的香囊,右手拿着哥舒阿依的,道,“你看,一模一样!”

    “嗯,过着那是一模一样。”哥舒阿依忍不住赞叹,“宰相夫人的女工当真是一绝。”

    “那当然!”苏琪拿着两个香囊,高兴得转圈圈,“我娘亲的女工天下无人能及。”

    说罢,这才停下来,将右手的香囊还给了哥舒阿依,“给。”

    可,哥舒阿依在接到那香囊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容便僵了下来。

    笔趣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