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需要很多钱吗?
夏桉:“林佳佳跟项目组去南方学习了,等她回来你们两个见一面。”
天黑下去了。
唐琬幽幽道:“又是一天。”
夏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好期待明天。”
唐琬愣了一会儿。
是啊,前一年,自己担惊受怕,指不定哪个明天就变成了人生的落日。
现在怎么还丧呢?
“不论怎样,所有的计划,都要在我得到自由之后。夏桉,你说,我能做到么?”
唐琬主动为夏桉添酒。
夏桉坐直腰板,表情无比严正。
“请仔细听。
“1776年7月4日,在地球的某一处地方,出台了一份被绝大多数认可并推崇的宣言。
“宣言中当先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某些真理,而在这些真理中,首当其冲的一条是——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
“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依照这份宣言,人即便处在任何一种关系模式中,都有追求自由和幸福的权利,其余人没有干涉和阻止的资格。”
一句句,一字字,配合夏桉的声调和表情,如黄钟大吕般砸进唐琬的胸口。
她面色滚烫,倏忽间眼睛也变得滚烫。
两行清泪吧嗒落下,她隔着桌子握住夏桉的手。
“谢谢你,夏桉。真的,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对你的感激。”
夏桉洒然摆手:“谢就不必了,都是江湖儿女,要学会以身相许啊唐师姐。”
唐琬捂嘴大笑,挥着小拳头冲他比划。
突然又媚眼如丝地瞟着他说:“可以啊,那晚在酒吧我说过了,只是你没答应,现在要么?”
——嘶
夏桉蓦然发现她的性格着实不错。
是个实打实的六边形美女。
玩笑开起来,喝着酒,气氛越来越好。
夏桉趁着热乎劲儿,委婉问她有没有想过拿回父母的产业。
唐琬笑着摇头:“算了,是非恩怨,量力而行,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夏桉不再说。
两瓶红的光了,唐琬竟也喝起啤酒。
月上中空时,唐琬手拎酒瓶脚踩椅子,另一只手砰砰拍着桌面。
“他害死我爸妈,我想鸡哔他!鸡哔他鸡哔他鸡哔他!”
脸红红的,眼凶凶的,咬着嘴唇,25岁的唐师姐气坏了。
而夏桉…
窗户半敞,斜倚窗拦。
双手拈着装满啤酒的高脚杯,身穿白色跨栏背心。
一手插在裤衩兜里,一脚趿拉着塑料拖鞋,点在地面。
摇摇酒杯,他将视线从纱窗外收回来,冲着唐琬淡淡笑。
好一个凌凌漆般的俊秀美男子!
“唐小姐,月色正美,无心睡眠,来看看?”
唐琬一边嘀咕着鸡哔某人,一边摇摇晃晃凑过来。
按着夏桉的胳膊,她也踮脚望向夜空。
两人肌肤相贴,夏桉在她耳边说:“想鸡哔他?我帮你啊?”
“好哇,说好了,拉钩!”
唐琬扁着嘴娇哼一声,面向他点头。
两根小指勾在一起,互相传递着目不可查的热量。
松开后,唐琬揽住他的脖子。
淡淡酒气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