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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比不过你,还不兴偷偷YY?

    迟澳咽下满口苦涩,带着一脸假笑凑上去寒暄。

    “欢迎你们能来。”

    乐柠冷冷道了句“恭喜”。

    夏桉毕竟是成年人,没小时候那种故作深沉的沙雕性格。

    礼貌着含笑颔首:“得谢谢你请大伙吃席。”

    迟澳看他两手空空,只点点头,没搭理。

    迈过去对乐柠伸手:“来就来吧,怎么还见外带东西?草莓?我最喜欢吃…”

    乐柠已经坐在牛芳芳身边了,把草莓放在中间说:

    “这是我给夏桉摘的,送你的礼物在兜里。”

    “……”

    迟澳想哭。

    夏桉砸吧一下嘴,笑呵呵拍拍他。

    “爱吃我问服务员上一盘?”

    说着话就被乐柠硬塞进她和左侧的男生吴锦中间。

    吴锦一脸小麻子,早前来时看到牛芳芳就在旁边,料定了乐柠来之后肯定坐这儿。

    已经盼望很久了。

    哪知即将天南海北分隔之际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无缘接近心里的白月光。

    夏桉!夺妻之恨,不共…

    “小胖儿,”夏桉戳戳吴锦。

    后者立时一激灵,凑过头笑道:“诶,怎么了夏桉?”

    “你送迟澳啥了?”

    夏桉朝走向舞台的迟澳背影努努嘴。

    和圣诞、元旦、生日什么的节日相同,升学宴被邀请来的同学都会送主人一点小礼物。

    无非贺卡、画报、水晶球、音乐盒之类的小玩意。

    但夏桉完全忘了这茬,又觉着塞二百块钱红包不是那回事。

    是的,他又有钱了。

    昨天和唐琬分别时,被她硬塞了一把现金。

    878块4毛,有零有整。

    在酒店时听说夏桉没钱了,唐琬一直惦记着,直到最后才把钱包里的钱一股脑给他。

    吴锦闻言,忙不迭地从椅子上摘下双肩包,掏出一张贺卡。

    “没什么新意啊。”

    夏桉翻看两眼。

    内页写着:

    ——祝你前程似锦,鹏城万里

    ——你的好友,吴锦

    手感麻麻赖赖,质地粗糙,上面的画也乱七八糟的。

    吴锦挠头说这是自己亲手画的。

    “那就很有新意了。”夏桉眼睛一亮,“不介意我们一起送吧?”

    “?”

    吴锦没听懂,却见夏桉从桌子上摸来一根水性笔。

    在吴锦的名字后添了“和夏桉”三个字。

    又把“城”改正回“程”。

    然后还跟吴锦坦诚解释说不是有意要纠正对方的错别字。

    “这样一来,八个字算我参与了八分之一,对不?”

    夏桉问,吴锦咬牙点头。

    旁边的人早都笑疯过去了。

    就连素来在公众场合冷冰冰的乐柠都勾了勾嘴角。

    所有人该吃吃,该喝喝。

    没一个提及迟澳要表白的事。

    不想添乱,但想看戏,大多这么想。

    包括牛芳芳。

    她不是乐柠的朋友?

    不是,至少两人都不这样认为。

    牛芳芳仗义执言,直性子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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