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飞机?”

    牛芳芳捂着嘴大笑。

    迟澳翻着白眼打开后,见上面写着两行字:

    【勇敢说再见的人,才会被奖励新的开始】

    这是乐柠的字迹,娟秀整洁,迟澳很熟悉。

    可下面这行明显是新写的,笔迹不同。

    【不会所有人都爱你,但总会有人默默爱你】

    “铛啷啷。”

    牛芳芳笑着蹦到他面前,伸出手指指自己的鼻子。

    “我写的。”

    迟澳一愣。

    牛芳芳说:“食物链嘛,初中生物课学过的。

    “我喜欢你,你喜欢乐柠,乐柠喜欢夏桉,而夏桉…似乎也有喜欢的人。”

    迟澳傻呆呆的。

    牛芳芳笑道:“迟澳,这句话是我刚刚画蛇添足写上去的,对不起,写在了你最喜欢的人的礼物上。

    “但我是食物链的最底层啊,我脸皮厚。”

    迟澳笑笑,叹气摇头,似乎释然了。

    牛芳芳说:“但这句话不算我送你的升学礼,正儿八经的礼物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想要么?”

    “是什么?”

    “迟澳,我们开房去吧,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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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柠愣愣骑了几百米。

    又骑了几公里。

    最热的两点半,她骑到了幸福小区。

    王大爷依旧在马扎上卖呆。

    石桌旁仍然围着吃葡萄的大妈们。

    一身汗水的乐柠,脸色卡白地站在柿子树下。

    四点半,大妈们回家做饭后,她才得以在热乎乎的石凳上歇脚。

    六点半,晚霞漫空,老小区的空气里满布菜香。

    当银河闪烁时,蚊子不断地强吻她露出的小臂。

    八点四十五,她看到夏桉的父母嬉笑着拖着大包小裹进了院。

    她想起身去帮忙,终没动。

    脚麻了,腿麻了。

    和找不到理由。

    十点半,电话被爸妈打没电,自动关机时。

    乐柠在黑暗里看到从路边的宾利车上下来的夏桉。

    夏桉上楼后,乐柠走了。

    其实这八个小时中发生了许多事,而她全然无知。

    先是下午两点半,她站到柿子树下时。

    夏桉刚好趴在唐琬新租的一居室的床沿,抱着垃圾桶吐酸水。

    唐琬给夏桉脱衣服换裤子,擦嘴擦脸喂蜂蜜水。

    夏桉大被一掀,吧唧着嘴,一把拽住唐琬。

    将她搂在床上。

    “媳妇儿,别收拾了,睡觉。”

    唐琬锤他骂他瞪他踢他,幽怨嘀咕:“就你媳妇儿把你塞给我哒。”

    挣开夏桉,被抱住。

    再挣开,又被抱住。

    再挣不动了。

    唐琬被他紧紧箍着,吹开挡住眼睛的发丝。

    “夏桉!你烦死了!折腾死我了,你到底要干嘛?!”

    “****”

    “?”

    唐琬本能地认为自己没听清。

    迟澳?

    哦,今天那个哭泣的小男生。

    他想迟澳干嘛?

    “你说什么?”

    她眨眨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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