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精瘦。
“看起来就三十几岁,却花白了头发,一脸郁闷的喝酒,一看就是个打工牛马。
“本戴个眼镜斯斯文文,却动不动就往你身上瞟。
“这说明白天累,欲望都压抑在晚上发泄,又舍不得去花钱找姑娘,只能吃路边摊解闷。”
乐柠咬唇拍他一下,什么话呀,难听。
夏桉笑道:“我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天生没奋斗欲望,怎么办?”
乐柠默然两秒,悠悠道:“那我可以累一点儿。”
夏桉叹息。
瞧,女人啊。
“但车子总要换一辆的,”乐柠说:“这辆是女士的,你骑着不会舒服,换成男士的接我下班好了。”
“???”
瞧,女人呐。
……
……
梧桐花园。
顾名思义,这小区种着梧桐,但梧桐贵,北方普遍用法桐代替。
可法桐和梧桐没一毛钱关系,是悬铃木属的。
耐冷耐旱,很好养,而且便宜。
别有格调的欧式路灯中,悬铃木巴掌似的叶影像万千小手于地上摇晃。
7栋1单元门口,夏桉把自行车锁好,却没把车钥匙还给乐柠,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乐柠愣愣的看着他。
他要干嘛?
“你要上楼?”
“对啊,走啊。”
乐柠噌地脸红了。
饶是她再怎么心智成熟,也难免不往歪了想。
她半垂眸,忸怩着走到夏桉身前,小声说:“爸妈在家,你…哪天的,行么?”
嚯,意外收获。
夏桉贱贱的笑了一下。
“想什么呢?我正经人。
“你不说一直没接你爸妈的电话么?就你妈那脾气,不打你屁股才怪,我上楼帮你打个掩护。”
说完拉着乐柠的手就熟练的按了密码。
开楼宇门,进门洞。
无比丝滑。
乐柠懵了都。
“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码?怎么知道我妈脾气不好?”
“……”
糟了个糕!
夏桉也懵了。
你家十几年不换密码的吗?
他纠结着该咋回答。
乐柠咬唇说:“你…也默默关注我来着,对么?”
“对,是的,没错。”
喏,这就是女人了。
夏桉淡定点头。
乐柠垂首不吱声,跟着他进电梯。
2层、3层…
四楼时,乐柠飞快拿出粉红色的唇彩涂抹一圈。
正当夏桉纳闷时,乐柠踮起脚尖。
啵——
桃子味儿。
——叮
电梯于九层停止。
门开后,乐柠咻地冲出去,掏钥匙,开家门。
一如心中所想,父母并没有睡。
乐父坐在茶几前看电视,乐母听见门响就哒哒哒冲过来,
抱胸冷冷地看着在门口换鞋的女儿。
“死…”
又看到了夏桉。
换上笑容:“十二点了,怎么才回来?”
乐柠弯腰给夏桉找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