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心脏,靠着门渐渐滑落。

    夏桉爸妈吓了一跳。

    夏康宁关了音质粗糙的手机,关了灯球,开打客厅的灯。

    嘀咕道:“就说别整这出,瞧,给儿子吓着了吧?”

    魏晓芳摘下五元墨镜,瞪了丈夫一眼。

    “谁让他这个点才回来,他要是在家,我就是想准备惊喜也没功夫啊。”

    说着,扶起被吓够呛的大儿子。

    露出得意的笑容,说道:“咋样?儿砸,你看妈这身打扮时尚不?”

    ……

    ……

    抽象,太抽象。

    洗了个热水澡,夏桉可算是把惊惧的心情抚平。

    爸妈以前这样么?

    记忆太久远,他快记不清了。

    但老妈的确素来就是极开朗的人,老爸…

    从刚刚扭捏的舞姿来看,显然是被老妈逼迫的。

    骨子里的父亲姿态还在。

    呼——

    松了口气,夏桉晾头发的时候跟爸妈简单聊了两句。

    大多时候是魏晓芳在说,夏康宁偶然被强迫附和。

    夏桉只是笑嘻嘻的听,然后就被推着回屋睡觉了。

    不是他不想说,是不大敢,怕被看出与从前大不同的端倪。

    回屋后不知怎地,夏桉失眠了,大半夜开始画画。

    他不知道的是,父母看子女,一眼穿。

    枕头上,魏晓芳问丈夫:“儿子不一样了,你发现没?”

    “高中毕业就意味着长大成人,长大了,总归不一样。”

    “嘶,和你说也白说。我去看看儿子睡没睡。”

    走到客厅,小屋的门缝里透出灯光。

    魏晓芳踮着脚尖挪过去,耳贴房门听了听,见有窸窸窣窣的画画声后,噌地推开门。

    大笑道:“让我康康,你在画谁?”

    大屋里,夏康宁被她的大叫吓一哆嗦,幽怨地翻翻白眼。

    小屋里,画笔掉在地上,夏桉再度按着心脏,也来了个大掉凳,惊恐且难以置信地看着麻麻。

    画板上,那颗已经阴干的小柚子旁,多了颗黄色的小柠檬。

    两个水果被盛放在一个素白瓷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