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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张春敏的状态上看,夏桉能猜到唐天行背后似乎有更多自己不知道的恶心事。

    但即便张春敏真的很害怕,想撤,夏桉也要尽最大努力说服他不离职。

    否则所有的努力和计划全白费。

    若凭实力一步步走到能吞下唐氏集团的程度,他预计至少要三五年。

    太浪费青春。

    先前利用张春敏的家庭结构狐假虎威,起了很大作用。

    好的开头不能弃而不用。

    张春敏现在很明显已经先入为主,自动脑补出换届在即,有人要动唐氏这块肥肉了。

    夏桉心道这很好,且让他继续脑补着。

    接下来还是那句话,捏巴人性。

    夏桉不慌不忙给张春敏沏茶,笑呵呵说了前几天去滨海看唐琬的事情。

    “现在专心研究数学,悠闲得很。女人嘛,悠闲点好。”

    说着晃晃手脖子:“喏,她送的。”

    夏桉显摆这玩意没意义,他在说:瞧,我们的关系很近,我和你。

    张春敏皮笑肉不笑,苦笑。

    几天没好好睡了。

    没办法,侧面、正面,五顿酒,六个小姐。

    张春敏跟唐天行司机的表弟深入打听出来三条人命官司。

    谁能睡得着?

    喝口茶,张春敏点头说:“小琬是好孩子,命苦,你能好好对她就行。”

    张春敏在说:我和她不是亲人也似亲人。

    夏桉先怅然望向窗外一眼,装少年老成,装深沉。

    又回头看着张春敏说:“先说说你了解的情况吧。但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撤,不会牵连你,留,也不会,也许还有份大富贵在前面等着。”

    意思是,留下来,忙完,你也能上桌。

    张春敏从工厂下岗后就跟着唐天德跑前跑后,说他是整个集团的首任总管也不为过。

    唐天德死后十年间,他仍以老臣的姿态守着冷宫打杂。

    想走,他早走了。

    到了这个年纪,有两个孩子要养。

    现在唐天行把任务丢到他头上,想走绝不是说着“我辞职”那么容易,少说扒层皮肉。

    钱的诱惑和危机都悬在张春敏头顶,夏桉要利用的就是这两项。

    张春敏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半也没说话。

    夏桉不急,继续沏茶。

    张春敏抽第二根烟时开始娓娓讲述。

    其中两个命案夏桉是有印象的。

    阳县种植户是一,物流司机是一。

    另一个锦唐地产强拆时被灌在水泥里的,他还真是首次听说。

    但地产不在夏桉的第一环计划里,暂时忽略。

    张春敏说到这,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夏桉:

    “这些,其实你家里早就知道了吧?”

    夏桉抿抿嘴:“在任何城市,这都不稀罕。”

    张春敏叹口气,继续讲。

    这回就说远了。

    甚至扯到了夏桉问过唐琬,而后者不愿意多说的十年前那场车祸的话题。

    张春敏和不少元老职工其实早年就猜测过,唐天德一家三口的车祸就是弟弟唐天行干的,只是苦于缺少证据。

    当时有些耿直员工私下总说起这个,后来都被唐天行一个个清算出去了。

    渐渐再无风闻。

    张春敏说纺织厂改成盛唐贸易之初,股权架构是唐天德和妻子八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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