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都懒得编一个,你也学会这种骗人的招数了!”

    埃里卡愤怒极了:

    “卡尔,你最近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就告诉妈妈,不要瞒着我,五点就下训了,送医院,你怎么现在才给我打电话?你到底在哪里?是不是谈恋爱了?这是她家里的电话吗?你把电话给大人,让我和她家长说话。”

    “不是,不是。先去买了书,然后他不小心摔倒了,所以才到现在。”卡尔万万没想到话题如此不受控,急得手直发抖:“我没有骗你,我……”

    “给我。”护士忍无可忍地伸出手来,不耐烦地说:“有完没完了?”

    “这里是慕尼黑施瓦宾医院,我是值班护士。女士,你们不能一直占用我们的电话,以防耽误潜在的救护车来电。没有问题的话,我现在要挂掉电话了。”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自己去政府查号码登记,我们可是正规医院。”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什么医院会在这时候给女孩做堕胎手术,你的儿子也没有带任何女人来,他陪伴的是一个男生——我是恋童癖?报警?报吧,让警察打这个电话,他们能和正常人类沟通,而且这里装着三个摄像头,这部电话也自带录音,如果你报假警,我会用侮辱罪起诉你!”

    护士砰地一声把话筒砸回去,卡尔呆呆地看着她。

    “我把你们家电话屏蔽掉,不然她一定继续打过来,所以你不能再用了,回家自己和她说去。”她更不耐烦地狂按电话进行设置,抬起眉毛,瞥了卡尔一眼:“看什么?还不回去找你朋友去。”

    “谢谢您。”卡尔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几乎要控制不住眼泪。

    “你真蠢,你还谢我呢。”她撇嘴,摇摇头。卡尔为麻烦她再三道歉,转身出去,关门时听到她背后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只是尽法律提醒义务——如果你回家后,她打你,你就报警。”

    我妈妈从不打我的,她不是那种暴力的母亲。虽然她有点情绪过敏,但她只是太紧张我了,她太敏感,生活对她太苦,做个好妈妈太不容易,如果我真的在外面有什么意外,她得多心碎呢?这不是她的错。

    是我没有早上留一张纸条,明明留一下就好了。

    或者一进医院就赶紧打电话,那样时间没那么迟。

    但回到家怎么让妈妈不要生气了?莉拉肯定能听到她在客厅大叫,她会不会吓坏了?

    卡尔站在洗手间里洗了好久的脸,等到呼吸彻底平静,才回去重新找医生与克罗斯。他耽误了太多时间,片子都出来了,克罗斯抬头看他一眼,刚垂下去,就又看一眼,眉头蹙起来,医生瞥了他一眼后也惊讶道:“冬天不要用冷水洗脸太久,眼睛都红了。”

    卡尔点点头微笑道:“一不小心进去点水——请问情况还好吗?”

    医生沉默不语,对着结果细细地看,最后才呼了口气,叹息出声:“是扭了。”

    卡尔心头猛跳:“扭,扭哪只脚?”

    就连一直简称自己脚不疼的克罗斯都傻眼了,面色苍白地坐在那儿瞪大了眼,被这一噩耗冲击得说不出话。

    “什么脚呀!他的腿脚好得不得了呢!哪里都好得不得了!”医生指给他们看:“只有手,右手,关节扭伤,软组织也轻微扭伤,应该是倒地的时候撑了一下。老天,我就说怎么摸都感觉没问题,你这孩子也是,身上哪里疼分不清吗?手里一路拿那么多重的东西你不难受?天哪,我还给你做全身检查核磁共振,这点微弱的辐射量都比你的扭伤可怕。”

    他连连叹气摇头,自己都觉得这大惊小怪的一场太过好笑,把克罗斯的轮椅一踹,让他赶紧站起来走路。卡尔万万没想到剧情会这么发展,替克罗地托着右边肘部,懊悔道:“真的,怎么还拿了一路的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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