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准头稍差,没能命中要害,打在了树下青兵的后背白甲上,但明劲的力道骤然宣泄,箭矢穿透甲胄,轰碎后腰和侧腹后一同开裂。

    其他两名青兵打算逃跑,由于距离较近,接连中箭,一人当即陨命,另一人则是被射断右腿。

    江禾下了屋檐,拿出杀猪刀补掉猎物性命,再切断粗壮的长绳。

    “你们可以跑了。”

    近百人,无人回答。

    青兵的喊杀声之中,妻子呼唤丈夫、父母呼唤子女,街道上显得异常嘈杂,此地却格外寂静。

    一名年轻女子呆坐在地,脸色死寂,不停念叨着“要死了”“要被害死了”之类的话。

    一个半大少年,憎恶地看向某人,哀吼道:“你这个畜牲,你刚才肯定就在旁边,为什么不救救我爹娘,为什么!”

    树下的半祼女子跑来,疯狂捶打某人后背,“你杀了青兵,是要害死我们啊!他们到处都是,还能藏什么!”

    听见“害死”二字后,十几个脸色煞白地溜走,想着多活一会儿也是好的。

    江禾神色平静,转身给了一脚,将不依不饶的家伙踹飞,然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他走向旁边的巷子,打算继续回去睡觉,又是三次明劲击,已经让肩膀泛起酸麻。

    “半大小子是因为愧疚,树下女子也许是恐怖和耻辱,那个呆头鹅是因为什么。”

    一名富商出列,领着妻儿老小跟着进了小巷。

    江禾挑眉回头。

    “恩人,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恳请恩人护小人一家周全,出城后我愿以千金相赠!”

    富商干脆利落地跪地,面色悲怮。

    家眷几人跟富商一起跪下,妇人掩面抽泣。

    江禾摇头,实话实说,“外面有五万大军,眼馋的跟饿狼一样,我自保都费劲,护不住你们一家周全,况且你也拿不出千金。”

    富商焦急如焚,余光看见一个半大小子手持碎瓦片朝对方冲去,结果却被毫不留情地踹断了脑袋,顿时心下凛然,此人也绝非善类。

    江禾收腿,有点讶然这小子怎么突然勇起来了。

    街道上响起马蹄声,那些不愿意走的人都被乱刀砍死在了原地。

    抽泣的妇人吓得面无人色,颤颤巍巍道:“都是你,都是你害死的,没有你多管闲事……”

    富商赶紧抽了妻子一个嘴巴,拽起一家人逃窜。

    “混乱和恐惧会剥夺人的理智。”

    江禾悄然爬上了屋顶,准备接着夜色去找何家老二——何秀楚,事关初始身份,那家伙显然是重要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