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太不值得,别说孤身入营,就算径直前来,这胆子也值得我扫榻相迎。”
“不瞒你说,我营中有几名美姬,都是以前扬州豪商所赠,个顶个的绝代佳人,不如你我兄弟二人把玩一番?”
……
李同岩絮絮叨叨,不断寻找破绽,他不想死,也不想和铁铎翻脸,等到了晚上,自己就真没回头路了。
江禾陡然睁眼,说道:“我只要铁铎的命,其他金银富贵、美姬佳人都得为此让路,你的絮叨毫无意义。”
李同岩皮笑肉不笑,“汤里有毒,你要是心情烦躁尝一口,我就成功了。”
江禾点了点头,淡然道:“你知道在某个限度之前,我不会杀了你毁掉计划,所以进行尝试可以理解,当然,你如果在请柬上做手脚,那咱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在我这边,他们三个要是不死,你就得死,顾全大局的人应该存在,但不该是投降的你。”
李同岩恼怒地摔了汤碗,他拿这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没有一点办法,这家伙就算识破陷阱,也根本不曾动怒。
半晌,李同岩说道:“我真能成为光复扬州的英雄?”
江禾不语,他也没法打包票说一定能赢。
李同岩震惊道:“你居然连敷衍都不愿意?”
江禾敷衍道:“胜负对半吧。”
李同岩摸了摸下巴,审时度势,由于对方远超自己的武力,自己无法在保全性命的前提下安然渡过此劫,既然如此,不如彻底放手一搏,免得到时候功败垂成。
……
扬州城破,第六日夜。
三名总兵应邀前来,领头者名为高桀,原为明末大寇李自成部将,绰号翻山鹞,后来投靠旧朝,在江南拥立新帝被封为兴平伯,手中兵马两万,乃是降军四大总兵之首。
高桀率先进帐,看似爽朗的大笑:“贤弟可好,一别多日,为兄甚是想念啊!”
另外两名总兵同样迈入大营,随行亲兵安置在中军,摆出宴席招待。
李同岩艰难起身,剧烈咳嗽一阵,脸色煞白地招呼道:“高兄见谅,李某偶感风寒,引发旧疾,这次入城之事,可能还得与三位重新商议,城西富饶,我怕是无德居之。”
三人面面相觑,来之前他们都觉得李同岩所谓的重病不过是托辞,可现在看来貌似确有其事。
高桀像是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这点俗事,别伤了咱们兄弟感情,让为兄尝尝你营中酒肉罢。”
宴席很快召开,扬州庖厨名扬天下,酒过三巡,十二名淮河美姬入帐,个个体态轻盈,轻纱曼舞,妩媚多姿。
李同岩端坐正首,营中几名宿将敬陪末席,几曲舞毕,淮河美姬轻轻柔柔地来到总兵们身边斟酒。
李同岩说道:“三位兄弟,而今我便直言了,城西区坐落一间粮仓,足够八万大军三月之用,不过前几日已然烧毁,但在何家坟地下,仍有一座粮仓不输分毫,乃是史尚书守城的倚仗之一,有粮就有兵,我愿意拿这座粮仓,换战马三百匹。”
宴席间的刘总兵目光闪烁,之前亲叔刘太保曾经出城找上门来,他曾经仔细询问城中粮草军械的驻地,却并未得知什么地下粮仓。
高桀眯起眼睛,“李兄弟,这粮仓莫不是在铁铎大人手中,你可别诓骗我等。”
一时间,几人各有心思。
李同岩不紧不慢道:“来人,将粮仓地点送给三位大人过目。”
一名甲士恭敬地托着木案靠近。
李同岩见对方离开自己身边,脸色几度变换,最终长叹一声,重新坐实位子,大帐之中不过十几丈地,这三人还没意识到,自身正处于虎豹的地盘。
近身三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