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见好。

    “三郎,该起了,今日还要去书院。”

    书童隔着屏风在外面轻唤,里面却没有声音。

    三郎是从来不偷懒的,每日不等他们进来传唤,他自己已经穿戴好,坐在窗前背书。

    今日不知怎的,丫鬟们在屋外催了几声,都不见他动。

    书童觉得不对,推门进入,绕过屏风,看到江泠躺在榻上,脸颊通红,一摸,额头烧得滚烫。

    “要命。”他嚇到,连忙跑出去,扯起嗓子喊道:“快去叫安大夫来,三郎怕是发热了!”

    宋氏今日本来约了知州夫人一起去赏梅,听到下人说江泠病了,大惊失色,推了邀约,急忙往后院赶来。

    “好好的,怎么就着风寒了?”

    她坐在榻前,看着江泠烧得浑身滚烫,捏着帕子,抽抽搭搭地掉眼泪。

    宋氏身边的刘妈妈说道:“兴许是昨夜三郎想开窗通风,忘了时辰。”

    大夫为江泠诊完脉,开了方子,丫鬟围在旁边,将巾子打湿,贴在他的额头上。

    安大夫说:“郎君受了寒,他体质虚,要将养许久,将这药煎给他喝,能退烧。”

    刘妈妈接过方子,吩咐底下的小厮们去做。

    她回头,问坐在榻前抹眼泪的宋氏,“二娘子,五日后是知州夫人生辰,可还要带三郎去赴宴?”

    江泠病了,大夫说,要仔细养许久。

    可是宋氏巴结知州夫人,要江泠与孙小郎君交好,不就是为了他日后的仕途,他不去岂不是废了这大好的机会,已是冬日了,年底就有推举,名额不多,宋氏不想得罪知州夫人,她今日已经推了赏梅宴。

    “嗯,要去的。”宋氏揩净眼角,“你们这几日好好照顾三郎,煎的药一定当心,早些退烧,之后知州夫人的生辰宴,他要与我同去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