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伸出舌头舔了舔。

    江家作为曲州富甲一方的有钱人家,家中聘请的是从五湖四海而来的名厨,点心做得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一口下去回味无穷,口齿间满是清新的栗子香。

    叶秋水眯起双眼,神情惊喜,“好好次!”

    常年吃不饱饭,三天两头与野狗抢食的叶秋水吃相很差,为了能抢到食物果腹,她时常来不及咀嚼就吞咽,栗子糕有些噎人,她说完就变了脸色。

    江泠心领神会,又跑进屋中端来茶水。

    茶是名茶,价格昂贵,叶秋水喝了一口,若非为了咽下栗子糕,她大概会当场吐出来。

    “难喝!”

    她将茶盏推回去,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碟栗子糕,这次速度慢了一些,结束后叶秋水又舔了舔手指,不放过沾上的糖霜。

    江泠看呆了,在家中,一切规矩品行都要向世家对齐,就连江家的仆人也是只要相貌周正,品行端庄的,江泠从来没见过有人吃饭能吃得这么磕碜。

    叶秋水吃完点心,抬起头,看了看呆站在面前的少年,她这时才后知后觉,往后缩了缩脖子,说:“我……我没有钱给你。”

    江泠回神,说:“不要你的钱。”

    她将信将疑,目光里是藏不住的警惕,圆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探究地打量江泠。

    像一只常年游荡在野外,矫健又机警的猫儿,并不会轻易相信人类。

    江泠看出她的怀疑,又开口:“不过,你下次不可以再翻墙偷东西,攀墙上梁,乃小人行径。你偷盗的是旁人家的财物,越墙又有擅闯民宅之嫌,被抓住后会送到衙门打板子,甚至丢命。”

    这么久以来,江泠已经会说许多曲州话,叶秋水愣愣地听他说,似懂非懂。

    “那你怎么还让我进来?”

    她疑惑问道。

    江家三郎也不是第一日发现她在偷桃了,一直到今日,半数的桃子都快被摘完,他也没有告知家中,叶秋水也没有被抓。

    江泠想了想,说:“事出有急,下次就不会放你进来了。”

    话语冷冰冰的,一点也不留情。

    叶秋水“哦”了一声。

    她还怀念着那栗子糕的味道,舔了舔嘴唇,转身,自己找了个角落蹲下。

    黑漆漆的树影下,小小的一团,将自己缩得快要看不见,叶秋水下巴枕着自己的手臂,小声说:“天亮前我会走的。”

    江泠沉默,他苍白瘦削的脸在昏暗中因看不清晰而显得有些凶,叶秋水见了,闷着头,又改口道:“不用到天亮,等我爹爹睡着了我就走。”

    一墙之隔外,叶大的骂声没有停过,他喝了酒怒气冲冲,大概许久都不会消停。

    叶秋水听到他在骂她,瑟瑟发抖。

    江泠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沉默半晌,转过身,“你进来吧,等他走了你再回去,但是不准乱动乱跑,不可以随便拿东西。”

    树下的小人抬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似乎是怕他反悔,她三步并两步,抱着储钱罐,风一样地窜进了江泠的屋子。

    叶秋水第一次进入这里,江泠住的屋子陈设简单,但十分雅致,绢绣的山水画隔开内外两间,书桌靠墙,案上整齐有致地摆满书籍,笔墨纸砚,清香馥郁。

    她呆了呆,蓦地脸上显现出局促,脏兮兮没有穿鞋的脚交叠着,但无处可藏。

    叶秋水本来还新奇,看到这样的屋子,顿时如冷水浇在头顶,一种说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她低下头,不再四处乱看了。

    还未等江泠说什么,叶秋水便率先说道:“我在这里就好了。”

    她自己找了个角落蹲下,蜷曲着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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