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怨不得,怨不得!

    怨不得辛夷最近对他如此冷淡。

    却待那个小孽畜处处上心,甚至在诗会上主动替他出头,全然不顾自己侯府夫人的身份。

    他这个庶弟的生母就是个不安分的婢女,爬了主子的床不说,后面还跟奸夫暗通款曲。

    没想到生出来的儿子也一样,一样的□□下贱,像条狗一样卖弄身体,竟然还是对着他的嫂嫂!

    院门“吱呀”一声推开了,身形清瘦的少年踏着月色走进来。

    他脚步不疾不徐,漆眸中映着院中火把的光亮。

    奇怪的是待看到庭院中伫立的人影,他竟然没有丝毫慌乱,更加没有惊讶。

    甚至唇边还噙着笑,“兄长……”

    辛夷走得很快,阿盈在旁边提着灯都快要跟不上她。

    等到她气喘吁吁的赶到沈如芥的住处,推开门的时候,还是晚了。

    少年已经被绑在木桩上,打得血肉模糊。

    他的身上、脸上都是鞭伤,包括脖颈处都是,血水顺着他的伤处渗出,浓烈的血腥味儿弥漫在院子中,让辛夷险些站不住。

    她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踉跄着想要跑向他。

    却被沉默站在旁边的沈归牢牢攥住手腕,他扔掉手上被血水浸透的鞭子,语调阴冷,“这就是邬家教出的好女儿,我竟然不知道,自己那整日病怏怏的夫人,不知何时背着我偷偷和庶弟勾搭在了一起!”

    他逼近身子发抖的女子,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说着羞辱诛心的话,“怎么,装模作样的不愿意跟我同房,是这个小孽畜把你伺候舒服了?”

    “他弄过你是不是,几次,在哪里?”

    辛夷嘴唇颤抖,心酸也一阵接着一阵。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其实这些话对她也构不成分毫伤害。

    但她的眼泪确实流得更欢了。

    准确来说,这应该是属于原主的眼泪。仿佛积攒在邬辛夷身体里那么多年的冷落和委屈,都被一起宣泄出来了。

    她转头望向沈归,隔着泪眼质问,“在侯爷心里,何时将邬辛夷真的视作妻子?你对她,又何曾有过一分真心?”

    “邬家的女儿怎么了?起码她嫁给你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是想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可是侯爷,成亲两年,你主动去看过自己的夫人几回?”

    “你在意她的真心么?”

    “你有半分怜惜过她的眼泪么?”

    沈归听到最后已是怒极,他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辛夷不仅不知悔改,不跟他认错、求他饶恕。

    竟然还有脸反过来质问他。她怎么敢!!

    他恨得咬紧了牙关,用那股几乎捏碎骨骼的力道攥住她。

    谁知下一秒,面前女子用尽全力挣脱他,就连望过来的神情也是苍白发抖、心灰意冷。

    仿佛做错事的人是他,需要求得原谅的人也是他,“写放妻书罢,我们和离。”

    “什么!”

    沈归气得脸色铁青,胸腔起伏,“邬辛夷,你再说一遍。”

    “京郊的庄子,郑妩……”

    辛夷凉薄的看着他,唇边露出微微奚嘲的笑,“侯爷,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沈归愣住了,像是完全没想过这个遮掩了许久的秘密,会被辛夷戳破。

    但短暂愣神之后,面色又重新阴沉下来,像是根本没把她嘴里的和离放在心上,“我要是不同意呢?你又能怎么办?”

    辛夷缓缓退后,朝他笑了笑,素来温婉的小脸上显出几分决绝的冷意,“那妾身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头碰死在这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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