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迪卢克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他默不作声的帮她把头发烘干,火元素烘烤过的头发有点干燥毛燥,即使他努力帮忙捋顺,依旧蓬松的一大团,像一大团柔软蓬松的蒲公英。
放在人身上,微妙的有种乱蓬蓬疯婆子的感觉。
啊,这……
迪卢克微妙的沉默了下,有点心虚的又帮她在两侧编了两条侧编发,在脑后一起扎住,从手边花盆里掐了一朵浓艳昳丽的黄蔷薇,插进发辫里。
然后,他退后一步,欣赏了一下,满意点头,“好了。”嗯,看不出乱糟糟的样子了。
说着,他左右看了看,找到了镜子,捧到对方面前。
裴娜娜摸摸头发,果然已经干了,她摸到那条手感光滑的编发,惊喜的回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笑容一僵,
(……算了,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她抚摸了下那柔软娇嫩的花瓣,对迪卢克感激的道谢。
迪卢克微微点头,风度翩翩,“不必客气,举手之劳。去吃饭吧。”
“嗯!”
裴娜娜到房间中坐下,拿起叉子正要吃饭,却见迪卢克居然还没走。
“?”
这哪好意思吃啊?
她犹豫了下,问,“你吃了吗?要不要一起?”
迪卢克:“……不必了。”
他走到门口,说,“等会把餐盘放到门口桌子上就可以了,会有人来收。至于下去就不必了,下面有很多酒客,喝醉了会比较麻烦。
好好休息,明天见。”
“啊,好的,再见。”
迪卢克向她点点头,大步走出去,“咔哒”,顺手还把房门关上了。
明黄的花朵丰腴艳丽,过于明艳张扬,并不衬她偏向清丽娇柔的美丽。她像清新凝露的百合,风中的塞西莉娅花,雨后带着泪珠的铃兰,不适合过于浓丽张扬的色彩。
但女孩并没有发怒的迹象,反倒向他道谢。
(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不。不行。事关重大,多观察几天再说。)
屋里,裴娜娜一下子捂住了脸,脚趾蜷起,“啊——一本正经的好可爱!又可爱又体贴!”
人家都上来特意提醒了,裴娜娜当然不会不听劝的非得给人家添麻烦、显摆自己好像多能干似的。吃了晚饭,她就把餐盘放到门口的小桌子上,然后再一次回了房间。
迪卢克很快再次出现,看了看她剩余的食物,粗略估算出她的食量以及日常能量消耗,再次在“她很弱”的倾向上加了一笔。
无论什么生物活动都是需要能量的,除了元素生物,大部分血肉生物能量来源都来自于“食物”。
他把餐盘送去楼下厨房,叮嘱店里人“看好她”,就从后门出了门。
凌晨三四点钟,迪卢克带着一身寒意回来,正要回去休息,路过裴娜娜门口,却听到房间里隐隐传来哭泣的声音。
细细碎碎,呜呜咽咽,若隐若现……
迪卢克:“……?”
既然听到了,也不好坐视不理,他当即停下,轻轻敲了敲门,“娜娜小姐?”
无人应声。
他再次敲了敲,这次用力一些,“娜娜小姐,我是迪卢克,你还好吗?”
依旧无人应声。
(不太对劲。)
按照他敲门的声音,对方但凡睡得不是太死,都不会听不到。
但事实却是——她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停止哭声。
迪卢克双臂抱胸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