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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对母女相见,各自行过礼数后,祁云渺便跟着宋青语去玩了,只留两个母亲,坐在花厅之中交谈。

    温庭珧打量着沈若竹。

    这并非是她第一回见到沈若竹了,但每每见到这个女人,温庭珧还总是会被她的容颜给恍惚到。

    平心而论,从小生长在京城,父为蔡国侯,温庭珧从小到大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

    就连她自己,也是从小被人称赞标致长大的。

    但寻遍整个上京城,温庭珧敢保证,没有一个人会像沈若竹这般,明眸善睐,美得摄人心魄。

    她的美,并不等同于寻常少女的容颜,简简单单的清丽,而是在出现的刹那间便会冲击着人的心魂,叫人难以移开目光,眉宇间自带的江南女子的温婉,同她身上那股独属于妇人的成熟韵味,相佐得恰到好处,均为她增添着无限的魅力。

    也难怪素了这么多年的宰相会突然间把持不住,非要娶妻。

    温庭珧每每见到沈若竹,便要想,若她是个男人,只怕也想将这位夫人给迎进家门,叫她风风光光做自己的掌上珠才是。

    因着俩人从前并没有什么单独谈话的经历,温庭珧又实在同相府从前的柳夫人交好,是以孩子们走后,厅堂便有些尴尬。

    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过后,沈若竹便直奔自己的目的。

    原来她今日前来,是为了感谢宋家愿意收容祁云渺念书一事。

    为此,她还带来了许多的礼物,有一整斛东海来的珍珠,有她为宋家三个孩子准备的平安符、狼毫、笔架山等文房用具,当然,最要紧的,还是她亲手做的一些点心。

    “我打小是在钱塘长大的,那边的点心同京城这边多有不同,是以,便亲手做了一些,想给姐姐尝个鲜,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她一口一个姐姐,面色柔和,温庭珧便是再不想认下这个妹妹,也不好当着这般多下人的面,驳她的话。

    她将目光先落到了沈若竹准备的点心上。

    温庭珧平日里自己爱吃点心,也爱给孩子们准备点心,是以但凡来他们宋家念书的孩子,多半都尝过她叫人准备的糕点。

    沈若竹做的江南糕点,瞧来与她平日里吃的有许多不同,她瞧来瞧去,挑了几个自己感兴趣的尝尝。

    软软糯糯的条头糕、用糯米粉同青艾汁做成的豆沙青团,还有定胜糕、马蹄糕……温庭珧尝过之后,竟各个都回味无穷,只想再尝几口。

    “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终于,她忍不住问道。

    “是。”沈若竹道,“姐姐若是喜欢,我可当即写下秘方来,告诉姐姐。”

    喜欢。

    这些糕点,她竟都喜欢吃!

    温庭珧惊喜地瞧一眼沈若竹,原还想保持一些自己的矜持,只是又尝几口她送来的点心之后,她便拉着她,果断要她给自己写一份秘方,她保证,绝不外传。

    “外传倒也没什么,这些在我们钱塘,都是大家熟知的。”沈若竹道。

    温庭珧又多看了她几眼:“在钱塘熟知,在京城可是鲜为人知,这些东西自己留着,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用处呢。”

    “也是,那多谢姐姐教诲了。”

    沈若竹盈盈笑着,便把今日从相府带来的糕点秘方,全部写给了温庭珧。

    有了糕点做话题,之后,俩人之间相处起来,倒是没原先那般局促了。

    沈若竹在宋家的厅堂里拢共坐了有一个时辰,快晌午时分,她才终于想带着祁云渺回家。

    今日裴荀正好也休沐,她答应他,要回去同他吃午饭。

    她请宋家的嬷嬷去把祁云渺给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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