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而祁云渺则是不想自家阿娘和阿爹的事情,再度遭人议论。

    虽然她和阿娘什么都没有做错,但她不就是不喜欢这般。

    而唯一知情的第三人宋青语,也不敢在此事上多宣扬些什么,三个人便默默保守着这个秘密,仿佛是护住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直到下午,散了学,宋潇便要和祁云渺坐前后脚的马车,去到相府。

    宋潇很不乐意,他知道他娘带他去相府是做什么的,跟祁云渺道歉呗。

    可是宋潇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祁云渺和她娘,可不就是因为她爹死了,这才可以上京城,住进相府的吗?

    若是她阿爹没死,她现在还是乡下的野丫头,哪里配和他坐在同一间学堂里。

    她爬树,打架,丝毫没有一丝淑女该有的样子。

    兄长昨日归家,还说祁云渺会射箭,说她上回在国子监里射箭,可以一箭射中靶心,把当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个野蛮的死丫头!

    不情不愿地到了相府,宋潇满脸别扭。

    祁云渺走在最前头,见到沈若竹正坐在厅堂间,远远便喊道:“阿娘,宋家婶婶过来了!”

    沈若竹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赶紧出门来迎。

    昨日方才见过面,今日再见面,已是一番完全不同的心境了。

    沈若竹同温庭珧彼此见了礼,邀她同宋潇进厅堂坐。

    温庭珧跟着她的步伐走,心中思索着,该是进了厅堂,便立即要宋潇同祁云渺道歉的好。

    哪想,进了厅堂她才发现,此时此刻,裴家的正厅里,还坐着一个人。

    那是名穿着群青颜色劲装的姑娘,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配饰,头发高高地竖起来,扎成利落的马尾,眉目清爽,肢体干练,瞧来并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而是习武之人。

    温庭珧道:“不知家中还有客人,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无妨。”沈若竹道,“这是我为渺渺新请来的习武师傅,渺渺如今上学在姐姐家的学堂,这拜师学武艺,姐姐凑巧了,看一眼也没事。”

    “习武师傅?”

    厅堂之中同时响起两道声响。

    一道来自温庭珧,满是错愕。

    一道来自祁云渺,不甚惊喜。

    而宋潇立在自家娘亲身后,只觉得自己要晕倒过去。

    祁云渺现在已经这么会打架了,她家居然还要为她寻习武师傅?

    那等她日后学完了武艺,他要是同她再打起来,岂不是只有被她摁着打的份了?

    他两眼一黑,只觉根本看不见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