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时年也呆了。怎么回事,朱厚照不是说,他们肯定逃出去了吗?难道他骗她的?

    朱厚照问:“是那个姓路的锦衣卫,还是别人?”

    “不是路知遥,是另一个年长些的男人。而且据李将军说,他不是被发现的,反而像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时年脑袋乱糟糟的。听起来,路知遥逃出去了,聂城却没有走,主动到禁军面前自投罗网。他想做什么?难不成,是留下来救她?

    女孩眉头紧锁,仿佛无比担忧。朱厚照看见她的神情,心中忽然冒出个猜测,她说她有丈夫,难不成……

    他慢慢道:“那个男人,和你……”

    时年瞥见他神情,一时不解,落入朱厚照眼中却成了默认。拳头顿时攥紧,他冷笑着点头,“好,好得很。看来是朕错怪他了。他还是牵挂着你这个妻子,所以才放着生路不走,偏要回来送死!”

    时年大惊,“皇上,不是的……”

    “你们几个,把她带下去看好了!”朱厚照打断她,冷冷道,“好生伺候着,少了一根寒毛,朕拿你们是问!”

    时年又被软禁了。

    准确地说,是第一次被软禁。藏龙山上朱厚照虽然也关过她,但当时的待遇是实打实的囚禁,这次却是华丽寝殿、高床软枕,日常饮食也是珍馐美馔,无一处不舒适。他甚至派了四名宫娥来伺候她,时年在汉朝真当皇帝老婆时,都没这么多人伺候!

    不过时年没心思享受,想到聂城那边的情况,她就坐立不安。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就算想救她,也可以潜藏在豹房找机会啊,为什么要故意被发现?

    本就前途未明,自己还给他添乱,朱厚照误以为他是她的丈夫,如果一怒之下把他杀了怎么办……

    啊啊啊!他现在还活着吗?!

    时年想到这儿,崩溃地抓住头发,对旁边的黄衣宫娥道:“姐姐,你真的不能让我见皇上吗?”

    那宫娥已经放弃纠正她对自己的称呼,恭敬道:“夫人恕罪,奴婢等奉刘公公之命伺候夫人,除此之外,别的一概不能做。”

    伺候,她看是监视吧。这几天她提了十几次想见皇帝,全被敷衍了回来,想偷溜出去也都被发现。这些宫女简直后脑勺都长着眼睛,她多走一步路都不行!

    她垂死挣扎,“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宫娥默了一瞬,“夫人,皇上想见您的时候,自然会来见您。他不来,您跟我们说也没有用。”

    时年气极反笑。好你个朱厚照,亏她当初还在藏龙山上舍命救你,现在居然恩将仇报!早知道让你死在那儿算了!

    朱厚照站在窗外,遥遥看着女孩。她似乎和宫女说了什么,被拒绝了,气得把手里的东西砸到了地上。

    是在生他的气吗?

    朱厚照“啧”了一声。钱宁道:“爷要是想见夫人,就进去见见吧。美人得哄的,您这么一直晾着,夫人心里该怨爷了。”

    “爷现在不能见她。”朱厚照淡淡道。那晚她一哭他就心软了,实在拿不准,如果她再哭着跟自己求情,他是不是又会屈服。

    朱厚照提步离开,出了这处宫殿才问:“那个男人呢?”

    “还在地牢呢,都拷打好几轮了,什么都不说,一口咬死了要见爷……”

    朱厚照嗤道:“倒是个硬骨头。”

    “弟兄们也这么说,所以,爷您看看是不是……”

    钱宁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刘瑾打断,“钱指挥使此言差矣,那贼子来路不明,谁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万岁爷万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依奴侪的意思,直接按乱党处置了算了,还跟他废话什么!”

    这两人各执一词,朱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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