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时年:“……”

    砍头也要挑地方,您太有追求了!

    时年知道,自己会被安排在独柳树,多半是因为她那个罪名:妖邪之物,有碍国运!

    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可比造反还罪大恶极……

    不止她这么想,许多一路跟随过来的百姓发现他们居然在独柳树刑场行刑后,先是一惊,紧跟着就得知了这两人的罪名。

    众人又惊又疑,忽然有人指着已经被押到石台上的两人说:“我认识他们!那个女的是平康坊的花娘,那个男的是王都知的相好独孤玉郎!”

    “对!而且……而且这个女人真的会妖法!我亲眼看到过!她只是眨了眨眼,就把一位郎君弄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就像中邪了一样……她是妖孽!她就是妖孽!”

    “一定因为是他们,范阳节度使才会造反!我们才会变成这样!都是他们害了我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台下忽然就群情激愤,吓得时年后退半步。

    什么情况,宰相这样,普通百姓也这样,你们唐朝对穿越人士真的很不友好!我在汉朝还被当成仙女呢!

    刽子手在她腿弯一踢,时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石砖上痛得她倒吸一口冷气。杨广见状立刻识时务地也跪下了,然后转头对人高马大的刽子手说:“大哥你听到了吧?她是妖孽。我是被她连累的,你先杀她吧。”

    时年:“……”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广,对方回以一个无奈的耸肩,仿佛在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台下喊声越发激烈,时年看看杨广,再看看看他们。身前就是断头台,方形的石头上有一道圆弧,那是她一会儿要放头颅的地方。其余地方都是白的,唯有那里是深褐色,那是血迹干掉后的痕迹,一层又一层,那样浓重,不知曾有多少头颅是在这里被砍掉……

    她表情一点点变得严肃,就在大家喊得最厉害时,忽然大喝一声,如石破天惊:“安——静——”

    喊声顿时消失,像是有一双手直接把它们掐断。刑场下一片安静,大家惊愕地望着时年,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迎着众人的目光,时年神情严肃、无比郑重道:“你们猜的没错,我确实会妖法。不仅如此,我的法力还相当高深,杀得不对很容易伤及无辜,所以为了保险起见……”

    她忽然转身,朝刽子手深深一鞠躬,“大哥你还是先杀他吧!”

    杨广:“……”

    时年抬起头,两人对视,眼中是如出一辙、绝不相让的光芒。

    杨广:“我是主人,她不过是我的婢女,从重要性来看,也该先杀她,留我压轴。”

    时年:“不不不,你重要才该先杀你。男士优先,gentleman first,先杀你先杀你!”

    “祸是你闯的,不是因为你我会坐牢?会砍头?当然要你先死。”

    “不是因为你我会进宫?会来这里?罪魁祸首明明是你!”

    “你先你先!”

    “你先你先!”

    两人就这么当着上千号人在刑场上互相推辞,看得台下百姓都傻了。要说长安城百姓也算见多识广了,见过被杀头时痛哭流涕的,也见过慷慨陈词、凛然赴死的,却从未见过这种阵仗,怕死都怕出风格了!

    就在时年和杨广推辞得如火如荼、欲罢不能时,终于听到一声大喝:“统统给我住嘴!”

    两人这才停下,回头一看,监斩官已经气得脸都红了,“妖邪之物,这种时候还不忘霍乱人心!不要再听他们胡说,午时已到,一起行刑!”

    时年一惊,刽子手已经把她按到了断头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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