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问题,但我不该这样肆无忌惮地去摧毁团队间彼此的信任。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我受教了。”

    聂城说完笑了笑,这才真的离开了餐厅,留下啧啧称奇的众人。

    “不错嘛,没看出你这么厉害。敢跟队长打赌,还赌赢了。”孟夏说,“你们赌的什么?”

    其余人没问,但明显也很想知道,连一贯沉默的张恪都抬眸看向了她。

    时年没有作声。

    她想起几个月前的大唐平康坊,她在去见当时还化名独孤英的杨广前和聂城约定,如果那一趟依然是她最先弄清楚独孤英的身份、最先完成任务,聂城就要为之前怀疑他们的事跟他们道歉。她为了这个目标积攒出无限勇气,主动出击,可当一切真的实现,心中却没有最初预想的扬眉吐气。

    大概是因为想到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都付出了什么代价吧……

    “没赌什么。”时年笑笑,“你们就别问了,我怕队长回头觉得我在背后耀武扬威,给我小鞋穿呢。”

    “队长才不会给你小鞋穿呢。”孟夏说,“你没看他刚刚那么正式跟我道歉吗?队长这个人可是愿赌服输的。”

    这倒是,她本来还以为聂城要赖账,没想到他还挺信守承诺。

    不过孟夏也看出时年不想说,转而道:“既然你回来了,今天也没有别的事儿,不如加入我和苏更的活动吧!”

    “什么活动?”

    “还能是什么活动?当然是上次没有做成的——‘挥金如土之旅’啦!”

    用孟夏的话来说就是,干他们这行,和杀手没什么区别,所以应该学习杀手的人生哲学,及时行乐,不留遗憾!

    在这个指导方针下,她的工资几乎没有留到下个月的,一入账立刻就要出去shopping,不刷完最后一分钱决不罢休。苏更虽然没她那么夸张,但也会陪着一起逛逛买点东西,而时年作为新晋小富婆,却因为工作和训练太忙迟迟没有花钱的机会,所以她们想把时年也纳入这个组合。

    “上回我们带你去拍卖会,你不是还差点买了一幅画吗?可惜后来被别人抢了。没关系,咱们买不成古董,可以去买别的!”

    孟夏提起那幅画,让时年身子不由一僵。

    那天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依然令人不解,她不知道那幅画到底是不是杨广的真迹,如果是,他又为什么会画它。落款年月显示这是他登基第二年画的,那就是他们已经离开了,按理说他应该什么都不记得了才对,怎么还会记得口琴呢?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聂城,聂城想了想,说:“你已经剪断了他多余的弦,所以按照常理来说,他肯定是忘记了。但虽然失去了记忆,却不一定全都忘干净了,也许,他脑子里还残存了一些模糊的画面,所以把它画了下来。”

    见时年还有怀疑,他耸耸肩,“远的不说,你的口琴不是还在他手上嘛。”

    杨广当时不肯把口琴还给她,想以此要挟她留在隋朝,在他失去记忆后,要找回口琴就变成了一件更困难的事,谁也不知道他把它藏在了哪里。

    所以最后,他们选择了放弃,就这么把口琴留在了隋朝。

    为这个,时年还被扣了一半的奖金。聂城这厮辣手无情,说什么把现代物品留在古代是违规,即使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也必须小惩大诫,二十万就这么没了。

    不过虽然被扣了钱,当时年在拍卖会上看到那幅画时还是心情激荡,忍不住就举了牌子。可大概对炀帝真迹感兴趣的人太多,好多人也举了牌,其中一个尤其难缠,一路跟拍,和时年杠到最后。

    终于,当价格已经翻到十倍时,时年没有再次举牌。

    孟夏问:“怎么不拍了?你钱不够吗?不够的话我可以借你。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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