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过去便过去了。”

    “弟子不敢,云鸣师弟实力高强,是弟子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

    “哈哈,是吗?”老者饶有兴趣的笑问:“可你身上灵韵不凡,想来是有上品法器的。若真对上,云鸣可没有上品法器,顶多与你不分上下。”

    “弟子有罪!”李元心中一惊,忙要起身谢罪,毕竟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的。

    “不用担心。”老者伸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按下他,仅剩下的一只独眼浑浊且被皱纹挤压得余下一条缝。“你既是祁灵门的弟子,你的机缘便是独属于你一人。”

    李元有些受宠若惊的拱手回:“是,老祖。”

    “这面护心镜,是我早年得山门长辈所赐。有护体防灾之效,真修之下皆有效果。就算是我这个做长辈的给你的见面礼吧。”

    老者递来一面巴掌大小的古铜镜,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弟子受之有愧。”李元有些不知该不该收。

    “未来的祁灵门是属于你们的,守护好这道历经数千年传下来的道统,是祁灵门人每一位弟子的职责。

    你若认你是祁灵门弟子,那便收下。”

    老者只说了一句话,李元就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接过,收了起来。

    “你看,那日落之处,是大西源。”老者笑着站起身来,伸手指着太阳落下的最后一丝余晖,鬓间杂乱的几缕白发飘动着,“南绝岛之西,是虚无缥缈的天宗废墟埋葬之处。

    孩子,若有一日你功成名就,替我去看一看那里。”

    李元听的心头震惊,却又不敢确定老祖所言是玩笑还是真心托付。不过,他当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道:“是,弟子若有一日有机会定去看一看那大西源。”

    “甚好。”老者点点头,“山门内灵资有缺,只怕不能给你太多助力。

    你既择独行,作为长者,便送你几言。

    受人之辱,不动于色。察人之过。不扬于人。觉人之诈,不愤于人。藏器于身,待时而动。欲成大树,莫与草争。将军有剑,不斩苍蝇。欲为苍鹰,勿与鸟争。”

    李元闻此一言,心中恍若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却还是镇定道:“老祖所言,弟子谨记于心。”

    “去吧。”

    独眼老者笑着挥手示意他离去。

    李元忙行礼应声,随后告退。

    走到半路,他忍不住回过头去看,山边的天穹已经黑沉,银杏树在风中吹得哗哗作响,四下无人,入夜了。

    他的心头有些阴霾,无论老祖抱着何种心思来劝告他,目前的一切表明都不是一种好兆头。

    总归是有事情要发生的,自己唯有谨慎才能活得更久。

    想到这里他拿出储物袋里的小铜镜,只见略微模糊昏黄的镜面上浮现出四个大字。

    “毋逆上命”

    “上命?哪个上命?”

    李元心头沉重,回到了地火室,继续他的炼傀任务。

    地火室里的火煞对长久待在其中的修士有极大伤害,不过对于李元来说,他体内法力刚好能化解地火之煞,不惧这种火煞影响修为。

    他之所以接下这苦累的差事,也是有多重考虑的。第一自然是安稳,且不用和许多人打交道。

    第二就是好处,这里面废弃的灵材灵料积攒下来,足够他用来炼制上百具傀儡了。

    第三则是用来磨练法力,夯实基础。

    第四个则是防患于未然。如今累些没什么,他接下了这苦差事,下次若再有什么分派危险的地方,李元也有了拒绝的底气和理由。

    一个擅长炼制傀儡且实力低弱的长老,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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