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

    “只是,只是也不能厚此薄彼,忘了咱们县学啊。”

    “平临国先祖劝学名篇犹在眼前,便是您纪县令也是科举出身,为何如此不重视县学?”

    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从去年三班六房分今年的预算,以及二月份县试那会,教谕就想说了,可那会觉得不妥,讲的也隐晦。

    现在看着本地田地因县令指点变得极好,难免心有期待。

    最重要的是,你也是科举出身啊!

    真的不重视读书吗?!

    天天就往庄稼地里跑,有什么用。

    同时教谕心里也着急。

    他所在的县,已经连着好几年没有出秀才了。

    再这样下去,难道他一辈子就要在这?

    当然了,也因为教谕早就发现,只要真有益百姓的,纪县令是会考虑的,这位所在的衙门并非一言堂。

    “倘若安丘县本地科举起来,也是有益普通百姓的啊。”

    “那些辛苦种田的,只要家里出个秀才,便能免除家中一部分田税,岂不是美哉?”

    纪楚看向教谕的时候,心道,劝人总算劝到关键了。

    而前去赶考的书生,其中一人也在点头。

    他家是魏家镇的,努力读书,就是为了让家里田税轻一些。

    甚至本地很多人考秀才,就是为了免田税。

    纪楚这才接话道:“教谕说得没错,本地科举若能好起来,确实有益百姓。”

    “当年我考中秀才之后,家里田税轻了不少,父母兄弟们都有所受益。”

    “这样吧,你们先回去歇息,容本官想想,安丘县的县学要如何整顿。”

    当真?!

    别说教谕了,夫子跟学生们皆是惊喜连连。

    倘若纪县令出手,肯定没问题吧?

    现在安丘县谁人不知纪县令的本事。

    只有他做不做,没有他能不能。

    等他们千恩万谢离开,李师爷才道:“大人?还不到时机吗?”

    “再等等。”纪楚道,“改革本地县学一事,必须他们自己提,若咱们贸然去动,肯定有人不服。”

    本地县学的问题,不用过多赘述。

    总结起来便是,生源少,教学质量不高。

    皆因重要的位置,都在没能力的人手中。

    想要动这些人,甚至比当初动前钱谷师爷还要难。

    毕竟在县学任职读书的,必然是本地根基极稳的乡绅大户。

    他们把持本地大量店铺税收,可以说是本地的主心骨。

    其中以魏家镇为例,便知他们的势力。

    动县学名额,就是动他们的利益。

    所以想要改,必须由他们内部自己同意,甚至自己主动求着来改。

    让纪楚意外的是,这些主动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还要快。

    五月最后一日,清晨太阳便火辣辣的,从魏家镇赶来的魏镇长等人,已经到了衙门门房,请求通传。

    落榜的学生回来不到三日,他们便坐不住了。

    魏镇长擦擦头上的汗,望着通传的人,只见纪县令身边的侄儿来迎,指了指里面,示意他们进门。

    进门之前还听到路过的百姓在道:“今年收成真好啊,你家如何?”

    魏镇长脸色说不上难不难看,就是有点怪。

    他跟教谕碰头后,在对方脸上看到同样的表情。

    但凡纪县令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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