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质问堂下之人。

    那人下意识看向赵师爷。

    救我!

    这人原本也想跑的,可他跟赵师爷有些姻亲,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没想到三言两语,被问出破绽。

    “说,你是何目的?”纪楚继续逼问。

    赵五连忙求饶,只见捕快的板子都要挨上了,立刻大声道:“赵师爷!赵堂兄救我!”

    赵师爷听此,狠狠瞪他一眼。

    纪楚目光转移,笑着道:“原来这是你家亲戚?好端端的,为何要编了个虚假的案子,难道是你指使的?”

    赵师爷赶紧撇清关系,还给赵五使眼色,你先担下来,回头补给好处。

    就在赵五咬牙要认时,只听县令大人慢悠悠道:“本官初来乍到,便如此戏耍本官,既如此,先打五十大板,再送去做劳役半年。”

    什么?!

    多少?

    纪楚还对捕快道:“我知道你们手头有功夫,必须按实了打。”

    五十大板,按实了打!

    真打完了,那半条命就没了啊!

    还有半年的劳役,这又去了半条命!

    赵五见赵师爷还是不说话,连忙道:“大人救命啊大人,我是受赵师爷指使,才随意编了个案子,不是有意欺瞒您。”

    这些人本就因利而聚,只要利益不均,随随便便都能反水。

    其他报案的百姓,听到欺瞒县令要被打五十大板,更是撒丫子就溜。

    谁留下来谁傻子!

    只有赵师爷双腿一软。

    说好的新县令软弱可欺呢!

    原本要给新县令下马威,现在全都知道,自己不是人家对手!

    经此一遭。

    安丘县衙门上下,大部分都知道新县令不是好糊弄的。

    至于赵师爷冷汗直冒,偷鸡不成蚀把米!

    “县令大人,您千万别信这些小人的话,您是上官,小的为您下属,怎么敢做这样的小动作。”赵师爷连忙求饶。

    纪楚从张大人口中得知,这钱谷赵师爷是个滑头的,跟县里大户都很熟悉,接下来的冬日扶济他能拉来大批捐款,所以不好动他。

    纪楚听到这话时,并未说什么,心里却并不赞同。

    不过此刻,倒是个很好的由头。

    “是吗,那也是你管束亲属不严的过失。”纪楚慢悠悠道,“念你是衙门师爷份上,给你个赎过的机会。”

    “按照一板子一两的价格,你帮他赎过,这些银钱充作公用,做今日衙门当值差役们的补银。”

    此话一出,衙门当值的差役们眼睛亮了。

    衙门凭空出现那么多事,挤进来几百号人,烦都烦死了。

    但若有补偿,那就是另说了!

    也是,赵师爷想给新县令下马威,连带他们都受累,是该要补偿的!

    赵师爷有心不想给。

    毕竟给了银钱,就是低头。

    可那被按在地上的赵五恶狠狠盯着他,如果不给银钱的话,他肯定会攀咬更多事。

    还有周围的差役,个个累到不行。

    再者,新县令目光灼灼,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一出就是五十两银子。

    他心在滴血!

    “多谢县令大人宽恕,小人这就差人回家取钱,五十两银子,马上拿过来。”赵师爷几乎咬牙切齿道。

    纪楚挑眉:“还有半年的劳役呢,这还没算。”

    纪楚看向一旁的范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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