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那就是投机倒把了。

    她下地趿拉着鞋说:“我这人就是善良,怎么忍心让晚辈遭罪呢。你等着,我给你弄一个礼拜的份儿,吃了没好转我给你退钱。吃了有好转咱们就继续吃。”

    宋大娘激动不已地要跟出去,被苏柳荷挡在门口:“大姐,你就在屋里等着吧。”

    宋大娘进屋后,忐忑地说:“你说她能行吗?”

    香菜妈说:“怎么不行?我闺女你亲眼见着的,我们难道合起伙来骗你一张布票啊?你说你背地里花多少钱看病了?眼前有机会不试试?”

    宋大娘打着嘴说:“瞧我说的。要是能有效果,我跪下来给她磕头都行。”

    香菜妈知道苏柳荷臭美,小声说:“谁让你磕头,家里好东西往这边送点就行。”

    宋大娘忙说:“指定送!”

    灶屋里。

    苏柳荷抱着咸菜坛倒板栗,乐得合不拢嘴。她棉袄要做好了,差布料做身睡觉的睡衣。

    总不能老是穿个背心裤衩飞快地出溜到被窝里吧,多不雅观。

    “咦,今天的板栗我拿过了?”咸菜坛里只剩下一半板栗,苏柳荷站在灶台上扒拉着悬空的筐,果然在里面。

    她没多想。

    拿了板栗在外面龇牙咧嘴剥板栗,煮熟以后碾压成鸽子蛋大小的丸子。再配点地瓜面,再用擀面杖擀成饼,放在小锅里不放油干烙。烙出来的饼子糊巴巴,能把人牙硌掉。

    要是给顾毅刃吃,她舍得放油,她才买了半瓶豆油呢。别人就算了,她死抠死抠的。反正冬天在屋里没事,抱着磨牙呗。

    她在灶屋里磨蹭半天,将七个做好的“药饼子”拿给宋大娘。宋大娘扯了几张红草纸抱起来迫不及待地往家去。

    苏柳荷没放太多板栗,要是效果太好怕惹人眼。给香菜就是效果太好,引来了宋大娘。

    这次板栗放得少,只要宋大娘的闺女坚持吃一段时间,慢慢好转这样兴许不会太过招摇。

    “大姐,你先缝着。我上供销社换块布料回来。”苏柳荷得了布票开始烧兜,左三层右三层地套着单衣。

    香菜妈热得慌,把自己身上的旧棉袄脱给她:“你穿我的去。”

    苏柳荷看她棉袄胳膊肘发亮,胸前还有两块补丁,拒绝了她的好意。

    找香菜的好姐妹买了块称心的细棉布,苏柳荷走在路上远见着对面来了一群人。说笑的声音很耳熟,是苏茴娣他们。

    为首的一个是李红星,原主苏柳荷的相好。另外一个是粮油店主任,比李红星要高半级,是粮油店一把手赵大庆。

    他颇有干部派头,个头不高,年纪比李红星小。看起来二十七八。比起略有油腻感的李红星,他还算是周正清爽。

    苏茴娣和家人一起,一路恭维着他。毕竟他爹是县委秘书处的干部,他自己也有实权。这是苏茴娣认识的最大的官了。

    赵大庆跟车往乡下送救济粮,顺便是弄点村里积的酸菜回去孝敬奶奶。他奶奶最爱这一口,每到逢年过节必须得吃酸菜肉饺子。

    他跟苏家人打着官腔,表情不屑还有些不耐烦。

    苏茴娣听说粮油站需要开票员,每天帮忙登记出入库的粮食重量与种类。平时能坐着,也不用搞接待,一个礼拜三天班,能拿二十七块,年头越多拿的越多。

    她想着以后嫁到城里得有份工作,到哪里能比在粮油站油水多呢。

    看赵大庆跟李红星差不多的岁数,穿着崭新的干部服和解放鞋,就知道官大半级压死人。差距太明显。

    在家的陈秀兰把年底分得一斤多的猪肉全剁成肉馅包了饺子,结果人家根本吃腻了肉,也不跟苏建国喝酒,随便吃了几口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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