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的情歌,歌词唱到心里去,化为柔肠百结。
杨裕南想起了那个短跑破纪录后,他在厕所吐,程锦跑进来……
程锦也怔怔看着他,脑中如流水般划过那些年的画面……
十多年后重逢,心口情绪复杂涌动,回忆正在彼此间流淌,突然——一阵唢呐声盖过了浪漫悱恻的情歌,响彻大厅。
杨裕南精神一震,扫视一圈,看到了不远处世家年轻人那一群中,竹筠那丫头正拿着不知哪里来的唢呐,吹得上头。
他额角青筋一跳,顶着这喜庆震耳的《百鸟朝凤》曲,大步走过去,一把按住:“大小姐,你这一吹,差点没把全场送走。”
竹筠放下唢呐嘻嘻笑,脸颊通红,一看就喝了不少:“这么喜庆的曲子,你懂不懂欣赏?”
杨裕南看这一圈都不是自己熟悉的,不放心楚项这个表妹,拉着人上楼:“行了,婚礼结束了,我送你回房间。”
竹筠倒是挺乖顺,装好了她那一包乐器,背起:“走吧。”
杨裕南看看她,这举动又好像挺清醒啊,懒得费心多想,伸手接过看着极重的乐器,自己背上,推着小丫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程锦身边已经有了纪律委员。
“杨裕南,我们走了哈,你帮忙与楚项说一声。”
杨裕南一点头:“记得叫代驾啊,喝酒不开车。”
纪律委员哈哈笑:“知道,没想到最不守纪律的人现在也规规矩矩了。”
杨裕南一竖眉毛:“这能一样?这是法律法规生命安全。”
说完,不再闲聊,摆摆手:“走了啊。”
走出门,竹筠不停看他脸色。
杨裕南:“看我干什么?醉得傻了?”
竹筠撇嘴:“你才傻了,要不是看我哥的份上,我才懒得搭救你。”
“搭救我?”杨裕南敲敲她脑袋,“你们这些小孩脑子都在想什么?——行了,赶紧回去睡觉。”说着,开门插房卡,把人往门内一推,锁门,动作一气呵成。
竹筠:“……”
楚项和吴起蕴忙到半夜,吴起蕴难得穿高跟鞋,一晚上疼得不行。楚项坐在床上给她捏脚,顺便聊着今天的事情。
“吴家送了一份贺礼过来,你要不要看?”
吴起蕴趴在枕头上,回头看着老公,听到这眉眼都没动一下:“不要,我没请他来。”
楚项笑笑,听她的,放下话题说起别的。
吴起蕴看着轻声细语说着话给自己按摩的男人,脚动了动,故意去拉扯他的衣服,用脚尖戳他腰间痒痒肉,踩他胸口。
楚项缩了一下身子,没好气地挠挠她脚底:“谁给谁捏呢,还捣乱?”
吴起蕴痒得“哈”地一声用力缩回腿,却因为被他抓着,逃不开,两脚乱踹:“哈哈哈……放开……”
楚项抓着她脚腕欺身上前:“不难受了?看来你不怎么累——”
吴起蕴笑得眼眸氤氲,指尖勾住了他睡衣领子……
婚后生活比出国时更加甜蜜,他们各自忙事业,但一方有任何问题,一方都陪伴在侧。
楚项这辈子很难吃什么苦,他家境好,亲人没什么幺蛾子,继承家业之后,除了好好经营公司,剩下什么都不愁。
有丰厚的财富,有相爱的妻子,后来又有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儿,他把一半的精力花在了养女儿这件事上,看着娇娇软软的女儿,真是怎么都疼不够。
吴起蕴每当看见丈夫在女儿面前,女儿喊一声“粑粑”,他就好像整个人都要化了一般,心底童年的创伤似乎在渐渐愈合。
而楚项,他早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