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

    “不,不会的!”

    沈宁鸢慌乱地摇头。

    想将那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祛除出去。

    可。

    天不遂人愿。

    就见纪云川弯腰揭开盖子,笑眯眯地问候道:“岳父大人,小婿为你准备的坛子,住得可还舒服?”

    坛子里的人艰难张嘴,一口含血的唾沫喷到纪云川脸上。

    “纪云川,沈家待你不薄,你恩将仇报害我沈家满门,畜、畜生,你不得好死!”

    轰——

    听到这个声音。

    沈宁鸢的天。

    塌了。

    她的爹爹,高大威猛的八尺男儿。

    战场上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受百姓爱戴的镇国大将军。

    竟然被做成了人彘?

    湿热的眼泪涌出眼眶,沈宁鸢哽咽嘶叫:“爹!!!”

    被喷了一脸血,纪云川恼羞成怒,狠狠一脚将装着沈老将军的坛子踹飞。

    坛子重重砸在地上,一连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老东西,你咒我不得好死,我先让你生不如死!”

    纪云川泄愤完,一脸狰狞。

    此刻,沈宁鸢的心仿佛被狠狠撕裂开。

    “纪云川,畜生!你怎么敢,你怎么敢,他是我爹啊!”

    沈宁鸢目眦尽裂,拼了命地想脱离束缚,冲下去将纪云川撕成碎片。

    可,不管她怎么愤怒,嘶吼,挣扎。

    都,是徒劳。

    根本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纪云川抹掉脸上的血,狞笑着望向牌坊,仿佛在和沈宁鸢对视。

    “沈宁鸢,想知道剩下的四个坛子,还装了谁吗?”

    纪云川挨着介绍:“这个,是最疼爱你的娘亲,我记得她最爱买些值钱的小玩意儿,在我娘面前显摆,把我娘气得不行,不过那些值钱的东西,现在都登记入库,在纪家库房里吃灰呢!”

    听了这话,沈宁鸢心扎了一下。

    纪云川明明知道,娘亲收集的那些小玩意儿,有大部分是送给他的。

    至于在他娘面前显摆,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纪云川的娘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娘亲就特意拜托商队寻找珍贵药草,给亲家母补身子。

    娘亲一心为他着想,又怎么会想着去显摆呢?

    “还有这个,是你武艺高强的大哥……使得一手好剑法啊,却在试练之中,几番羞辱我将我打倒在地!”

    纪云川咬牙切齿,一脸的嫉恨。

    沈宁鸢心痛极了。

    大哥性情温厚,满腔真心竟是喂了狗!

    当年大哥军务繁忙,为了提升纪云川的武功,还特意抽时间陪练。

    可在他眼里,大哥付出这么多时间精力,却是为了羞辱他!

    “这个,是你文采斐然的二哥,想当年,一曲《今朝赋》流传于世,那是何等的风采!更是号称‘非秋英不食,非晨露不饮’……可现在,还不是被老子做成人彘,装在这小小的坛子里,和屎尿糊在一起!”

    沈宁鸢看着纪云川一眯眼睛,狠狠踢了一脚,装着二哥的坛子就在院子里滚了一圈。

    好巧不巧,就停在她贞节牌坊的墙根稳稳贴着。

    沈宁鸢的心狠狠一痛。

    二哥……

    最疼爱她的二哥。

    这是到死了,都还放不下她吗?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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