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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皱了皱眉,打量着沈宁鸢的眼睛,“你真想杀我?”沈宁鸢没说话,依旧一动不动地望着黑衣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见她眼中没有丝毫杀意,黑衣人立马冷静了下来。
这时候,沈宁鸢才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这人真奇怪,我好心把你拖走,又没对你做什么,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对你不轨?”
“就算恩将仇报,想过河拆桥,也不用这么快吧!”
黑衣人紧紧盯着沈宁鸢的眼睛,沉声问道:“我刚才问你这么多问题,你一个都不回答,不是心虚了吗?”
闻言,沈宁鸢有些无语。
深吸一口气后,直接问道:“你知道你有多重吗?我这么小一个身板,背你差点要了我半条命,你像一座山压在我身上,我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还能有力气回你话?”
看到沈宁鸢气急败坏的样子,黑衣人心生了几分愧疚。
随后,他看着沈宁鸢转身,走到不远处的草地上,蹲下身不停地翻找什么。
这期间,黑衣人忍着痛,挣扎着挪向最近的一棵树,靠在树干瘫坐着。
过了一会儿,沈宁鸢拿着一把草,走到他跟前,一把扒开了他的衣服。
黑衣被掀开,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黑衣人打量了沈宁鸢一眼,见她并没有被这狰狞可怕的伤口吓到。
不禁心生疑惑。
这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遇事却波澜不惊。
也不知道是哪户人家,养出了这般气度的姑娘。
在黑衣人打量自己的时候,沈宁鸢已经拿起石块,将刚刚找到的草药,一点点捣烂成泥。
看到这里,黑衣人没忍住,开口问沈宁鸢:“我的伤口这么狰狞,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闻言,沈宁鸢失笑一声,头也不抬地回答:“我见过比这更严重,更狰狞可怕的。”
“哦?什么时候?”黑衣人又问。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好奇。
沈宁鸢停下动作,神色猛地一僵,似乎想到了什么。
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继续埋头捣药。
见她这样,黑衣人也就没再多问,闭上嘴安静了下来。
沈宁鸢低着头捣药,草药刺鼻的味道窜上来,刺得她有些恍惚。
前世,她被扔到乱葬岗,尸体被野狗啃食的画面,仿佛又浮现在脑海。
她是不愿意回忆这些画面的,但有时候还是会不经意地想起。
毕竟,亲眼目睹自己的尸体,被野狗撕咬啃食的画面,很窒息很难堪。
她还能想起,血肉带着筋骨,被一点点剥下来的声音。
也能想起,野狗啃食血肉时,一口一口的咀嚼声。
还有野狗将骨头啃碎时“咔咔”的碎裂声……
比起那样血腥的画面,眼前黑衣人的伤口,确实算不了什么。
沈宁鸢吸了一口凉气,将那些画面从脑海中驱除出去,捣烂最后的一点药草。
直到将所有的草药,都捣烂成泥后,沈宁鸢站起身,走到黑衣人身边蹲下,动作轻柔缓慢的,将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
一边敷一边提醒道:“一开始会有点疼,你忍——”
“嘶!”
沈宁鸢话还没说完,黑衣人就痛得猛吸了一口凉气,一把扣住沈宁鸢的手腕。
“不是有一点痛,是非常痛!”黑衣人咬牙,“这到底是什么药?”
沈宁鸢抿唇,淡淡道:“白芨草,愈伤止血的。”
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