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在笑,够阳光,够随和。目光也紧紧地跟随而来。但他只是朝我挥了挥手。
明明讲起话来是很好懂的家伙,有时却又让人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一刻不停地赶向社团。
由于来得晚,并盛中学的体育馆里早已开始训练的日程。
小跑而来,远远地,就能听见门缝溢出学生的呼喊声、叫球声。运动鞋在地板不断跑动摩擦。哨声短促,尖锐,衬得球落地声更频繁而沉闷。
到更衣室换好衣鞋,我推开馆门。
篮球和排球的训练场地合并在一块。
另一边,篮球部正在排队练习投篮。
她们的教练不苟言笑地板着脸。
中年女人一身黑色的长袖长裤运动装,端坐在裁判椅上,两手抱臂,嘴里叼着红色哨子。在我快步经过之际,她迅速地瞥来一眼。
那双眉头仍然习惯性地紧锁着,朝我稍微点头示意。
我笑着打完招呼,来到排球部的场地。
几个成员正坐靠在墙边休息。
有的挨着头,玩手机或者闲聊,有的披着外套鼓捣化妆品;不远处,两个一年级后辈倒是在练习垫球。
其中一个瞄见我,一不注意就被排球残忍地痛击脑门,“嗷”一声抱头。
坐在角落涂睫毛膏的女孩抬起眼。
“啊,小维来了。”她嗓音洪亮地开口,一边继续低头对镜钻研,“维维——”
“西贺前辈好!”
“小维来啦。”
“好慢~”
“来啦——”我轻车熟路地挨个认领了招呼声,接住三年级主将扔来的一个球,“抱歉,走得太迟,又被老师抓住了。”
成员们发出善意的笑声。
那位被排球袭击的一年级小妹妹小声嘀咕地揉着脑袋。我凑近一点,微微弯下腰,关切道:“没大碍吧,文香?我看看。”
文香一个激灵,捂住脑门站起军姿。
“……没、没事,没事的!真的!”
她留着及肩的头发,训练时会扎起小辫子。虽说是社团招新后刚进来没多久的小孩,我对文香也有颇深的印象:
填写入部届时,她说,自己是在小升初的假期里才对排球产生兴趣,因此只是完全的新手。
但我偶尔在学校发现她的身影,总是会看到她纤瘦的臂弯里搂着一个蓝黄相间的排球。
对兴趣爱好毫无顾忌地投入百分百的热情。
这件事看起来谁都能达成,实际能做到的人却少之又少。
我小心地捋开她的刘海一瞧。
嗯,确实只是红了一点。
放下心来,我摸摸文香的头发。后者紧着肩膀,抿着嘴,一脸不太自在又无法抗拒地任由我安抚。
我问:“一年级今天训练是什么安排?”
“先成功垫三百个球再说吧。”我们的主将,三年级的牧野前辈走过来,单手叉着腰道,“两个小菜鸟站都站不稳,还想学发球。”
一年级们顿时脸庞羞红,抱着球支棱在原地。
牧野前辈一挑眉:“继续呀。”
一年级们硬着头皮重新开始垫球。
霎时间,主将大人散漫而不失严厉的指导声接连响起。在一片“膝盖不要伸直”、“踮脚干嘛,想看星星去外面看”、“手臂放松”、“小爱你怕什么球又不会咬你”等等指导声中,我注意到另一个慢吞吞走来的身影。
社团经理放下手机,满脸愁云,叹了口气。
“西贺。”她用一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