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喜欢这个牌子的牛奶啊。”她弯腰拿出饮料,在手里轻轻掂了一下,连这么微小的动作都显得洒脱,“待会儿就要比赛了,会紧张吗?”

    二口星纱差点没找到舌头。

    “也……还好。”她回道。

    妈啊,这是什么回答,太干巴了吧?

    然而,没等吐槽完自己,她便听女孩开朗地接话:“我也是。能再和你一起站在赛场上,总觉得比起紧张,反而感觉开心多一点。”

    星纱怔了怔。

    她更高,因而需要稍微低下脑袋。

    西贺维就站在面前,握着饮料,抬头看来。她笑起来总是弯起眼睛,睫毛忽闪的弧线令人想到从远山山头破晓的晨曦。

    有时,二口星纱觉得,西贺维当自由人是有字面意义上的原因的:这家伙拥有自由的天赋,做什么都擅长;不会的就努力去学,学得快,会了也从未半途而废。

    机敏,强大,长得又出众。

    正如此时此刻,好像连阳光都偏爱她柔软的、棕栗色的过肩发。它倾注着光明磊落的色泽,去爱她乌黑的眼,毛绒绒的睫,健康的肉粉色的嘴唇,端正而白皙的面颊。

    她的发丝天生有点卷,却每天都打理得很好。

    发尾编缠成一把粗麻花辫,手法熟练,足够牢固,不乏年少心思的可爱。比赛时满地打滚都不会散开。

    这样一个完美的人,根本就是上帝的毕设吧?

    星纱心想:“换作是我,尾巴早就翘上天了,哪还能做到那么谦逊体贴……更何况她明明完全有资格骄傲。老天真是不公平。”

    就连成为逃兵的她,也还是被这般一视同仁地对待。

    “啊,嗯。”又是干巴巴的回答。

    二口星纱瞥了眼贩售机,望了望湛蓝的天际,才慢吞吞地看向预赛对手,“也没有……不能说不紧张吧,总之。”

    “也是,毕竟或多或少都会嘛。”西贺说,“你今天打哪个位置?”

    星纱一年级时,在排球部是高度最优秀的副攻之一。

    她难免别扭地低声道:

    “……副攻。”

    “什么呀?”

    “副……”

    “嗯?”西贺凑近侧耳。

    星纱顿时抿紧嘴唇,上半身后仰一二,绷着声音说:“副、副攻!”

    栗发女孩又笑:“其实我看过名单了。”

    “……”哈?!

    二口星纱感觉自己面目都漂移了一瞬,情不自禁地吐槽,“那西贺你还问我啊!钓鱼吗。”

    “抱歉,因为想看二口同学的表情……”

    “你这家伙性格其实很恶劣吧。”

    西贺维抱着饮料瓶,开朗地哈哈直笑。

    夏天快到了。

    天气晴朗得见鬼。

    二口星纱感到闷热,紧涩的热意从运动服的领子里滚出,令她耳根发烫,心生一种浸泡在温泉的错觉。

    这股热度仿佛融化了最起初的僵硬。

    她握着牛奶盒,另一手摸摸后颈。干燥而温热。少年的笑声趟过晴日,穿过鸟雀振翅翱翔的鲁莽风声,捎着她,短暂地飞回去年炎夏的体育馆。

    木地板。汗水滴落在地板,晕开的水痕;坐牢似的被铁杆围住的时钟与窗户;叫球的呼喊,排球结结实实击打在掌心的触觉。

    啊,糟糕。

    真是不想记起来的回忆啊。

    二口星纱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偷偷摸摸翘起嘴角。随即噗嗤一声,弯腰笑出声来。

    自动贩售机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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