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肢体语言充斥着叹气般的无可奈何;嘴唇蠕动,无非是在说什么“接不住”、“早知道请假了”、“不想打了快点结束吧”。

    理智倏地回笼,可一刹的愣神便足够让人错过最佳的击球时间。我呼吸一顿,连忙收敛力道,改为轻轻拍球,让原本应该大力射向对场的它犹如瘸了翅膀的蜜蜂,摇头晃脑地飞去。

    只见排球勉勉强强地一擦过网,便无力地滚下。

    离网过近,恰巧误打误撞地落在无人防守的地方。

    “啊。”A组的前排球员刚反应过来,紧赶慢赶上前两步。见来不及接,也就慢吞吞停在原地,晃悠悠转身,“……唉。”

    再次拿下第一分。

    C组的成员们小声喝彩:“欧耶!”

    我两脚落地,忽地回过神。

    ……真危险啊。差点没过网了。算了,这样也好吧。

    队友们开开心心,小麻雀似的纷纷回身走来,想与我击掌。我马上扬起笑容,同样举起双手——

    “——喂!”

    猛然间,一道惊天高喊来势汹汹、声如洪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球馆角落轰隆隆地吼来,“西!贺——!!”

    裁判一呆。

    对手一惊。

    C组球员们吓得止住脚步:“噫?”

    我更是猝不及防地被吼晕一秒,石化僵直。

    谁啊,嗓子没问题吗!好久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怒吼了……嗯?

    却听那不顾旁人死活的天外来音气势不减,扯着嗓子:“你刚才发的那是什么破球啊?!清醒一点!对面又没有把下次的考试答-案写在脸上东看西看的想干嘛?!”

    我扭过头,意外地呢喃:“牧野前辈。”

    她居然来看我比赛了。

    话说回来,我考试才不会偷看别人答案。

    而那个高声训斥我的人,正双手抱臂,万分严肃地站在以其为中心、半径十米之内无人敢近的围观区的空地上。她黑发黑眼,扎着高马尾。旁边无辜的学生们满脸惊恐,努力远离,导致人挤着人,歪歪扭扭聚成一堆避灾的沙丁鱼。

    牧野前辈的后背仿佛有滚滚黑气弥漫。

    她喊:“西贺!”

    很凶。我后退半步,难免好奇地睁大眼睛:“是。”

    “比赛中途,想什么呢!”牧野前辈眉头紧锁,嗓音铿锵,“排球正在向上飞的时候,谁让你傻呆呆地往下看了?”

    我一怔。

    站在一边的队员喃喃吐槽:“傻呆呆?”

    另一个小声问:“那是谁啊?”

    有人认出来:“啊,好像是排球部现在的队长。”

    惊雷炸起后的空暇时间,人们总算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交头接耳的私语声逐渐似潮水般上涨。

    “那家伙谁啊,冲我女神大喊大叫……”

    “刚才不是得分了吗?”

    “不是吧,连那个维同学都被训了。”

    “呜哇。好可怕。”

    “我说……果然排球部的氛围很恐怖吧。”

    “诶。什么情况?”有人一头雾水。

    话音一落,便有懂行的家伙回答道:“去年联赛,咱们学校的女排在第二轮就被丑三中打回来,好些人退出了。感觉应该压力很大。”

    “我也听说了,哎!我也听说了。好像如果不是西贺同学坚持维系,整个部都快散掉了吧。当时,风纪委员不是还专门去调解过,说要是不行就解散吗?”

    “妈呀,也就是说西贺从那个风纪委手底下保住了排球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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