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棚、牡丹棚、夜叉棚、象棚这四大勾栏最为著名,每一座都可容纳数千人。

    可以说是汴京城最大的娱乐中心。

    但是,一般的客人都喜欢去打赏喜欢的伶人或者蹴鞠高手,或者说书先生和相扑手之类有一技之长的。

    给卖花的打赏不是没有,却绝对不多的。

    “嘿嘿,听说是李解元在象棚说新书了,听说是才子佳人梅花定情的故事,所以不少官家夫人和小姐们都去捧场,爱屋及乌,自然打赏卖花郎了。”

    老二杨士林到底是个男孩子,自从杨老爹没了之后,外头跑腿儿的活计大都是他在做。

    因着杨老爹生前是个账房,所以,老大和老二倒是都跟着识字了的。

    老三杨士林原本就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勤快孩子,加上能识字,常给街面儿上的人家帮忙读信,所以,在这一片也颇有一些人缘儿。

    所以。

    无论老少倒是都能搭上话儿,人家有了什么消息,自然也愿意告诉他。

    不过,读信的事儿也不是常有的。

    他平日里除了偶尔给人读信,赚几文钱补贴家用外。

    夏天也走街串巷的做卖花郎。

    冬天则给小报做报童。

    用自己的法子支撑着这个家。

    因着冬天总在外面活动,两只耳朵不免生了冻疮,杨士林蹲在灶台边,将手烤热,搓着发痒的耳朵。

    神色跃跃欲试的道:

    “夫人小姐们喜欢听李解元的书,如今瓦子那边儿一只品相好的梅花有三文钱呢,比往年要多一文钱呢。就算没有赏钱也划算,我带上咱家的拿柳条大筐,一次至少能折回来五十多支呢,那可是一百五十文,能买十斗米了,省着点儿的话,够咱们吃一个多月呢。大姐,就让我去吧!”

    “不成,这样冷的天气,你一个小孩子家的,城外的雪那么厚,就靠着两条腿,出去太危险了。”

    杨蔓娘自然不能同意,这个年代可没有扫雪机,更没有人往路上撒盐。

    城里的雪还好,车来车往的,都踩实的,但是城外,那真的是可以深的没过膝盖了。

    别说是老二杨士林这样的半大孩子,就是成年人出行都要极为小心,一旦遇上大雪封路,若是没有人收留,冻死的比比皆是。

    “就是,二哥,还是别去了吧,后日不是还要去分送小报么?若是折梅花回来晚了,人家另外寻了人送可怎么好?”

    老三杨盼娘也附和着劝道。

    这个年纪的小郎,能找的差事有限。

    杨士林也是央了人好久,才得到这个这小经纪的差事,也就是专门送报的,七日一次,一个月也能六十文的进项,虽然不多,却也细水长流。

    还有杨蔓娘也有差事,每个月有二百五十文。

    再加上她休息时候,姐妹二人不定时的给人浆洗衣裳,每个月下来,也有个四五十文,加起来也能有三百六十文左右。

    房租十大头,一个月一百五十文。

    下等的糠米一斗十五文,木炭一斤九文钱。

    这三百六十文,紧紧巴巴的几乎都用在吃喝和取暖上和房租上,每个月下来,几乎也就存个五六文钱。

    眼见大姐和小妹都不同意,杨士林也没有再坚持,虽然他虽然想多赚钱,但是心里也害怕出城的,毕竟这样冷的天,在城里送一日报,还能中途去各种铺子里暖一暖,一天下来,鞋底都是厚厚的冰壳子,脱了鞋捂再被子里,大半个时辰脚趾头都是木的,若是去了城外,怕是更难挨。

    只能在心里暗暗的盼着春天早些来。

    “等两个月就立春了,到时候就能省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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