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愿意。
他简直太愿意了。
他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她,眸光里似有火焰跳动。
“阿姊肯教我,那真是再好不过。”他说,“可我身无长物,真不知该如何报答阿姊。”
“你不是带我游长白山了么?”她微微侧首,含着笑道。
天高云淡,微风轻拂。
她一身黑衣,立在院中,神态与语气一般随意,仿佛帮他这么大的忙,于她而言,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马空群看在眼里,一时间,心中失落竟是压过了喜悦。
这失落来得极不讲道理,只一瞬,便席卷他全身,叫他抿紧了唇。
天羽不知他心中所想,但她当了十年演员,对周围人情绪的变化尤为敏感,见他这么别别扭扭地盯着自己,到底补了一句:“你若觉得那点报答不够,不如再帮我一个忙。”
马空群立刻道:“什么?阿姊但说无妨。”
天羽侧过身,朝隔壁郭嵩阳的院子望了一眼,说:“你替我寻一对刀剑来,不必多锋利,能用即可。”
马空群愣了:“阿姊要这个做什么?”
“我与郭嵩阳说好了择日再战。”她说,“可他的剑被我断了,如今手上没有兵刃,总不能叫他赤手空拳与我再比一场。”
所以就得给他找一把剑。
但这样一来,她若还用自己的刀迎战,便太不公平了。
因此,她也要另寻一把与他相当的刀。
马空群:“……我明白了。”
“那此事便拜托你了?”她牵起唇角,笑得明快。
“阿姊放心。”他深吸一口气,“我这就去找!”
天羽却伸手一拦,扣住他的腕,道:“急什么?”
“先把你的出刀习惯纠正了再说。”
马空群被她抓着手,晕晕乎乎地,就应了下来。
但他很快便清醒了。
因为她纠正他的动作时,当真半点情面都不留!
仅一个拔刀起手的姿势,就叫他吃尽了苦头。
不过半日,他就累得腿软手抖。
等练够了今日的份,从她客宿的地方离开,他更是头晕眼花,恨不得直接倒在马场草地里睡上一觉。
累到这个境地,夜里他自是没再往她跟前凑了。
只遣人把她要的刀剑送了过来。
“少东家说,您要是不满意,他再接着找。”来人奉上刀剑,语气恭敬地对天羽道。
天羽接过这一刀一剑,掂了掂,道:“不必了,这两把就挺好。”
又看向来人,客气地道了谢。
之后她就去了隔壁找郭嵩阳。
郭嵩阳在马场里住下后,深居简出了好几日,一直不曾露面。
天羽猜想他应该是还在静修内功,以补被她吸走的内力,便也没打扰他。
现在二次比试要用的兵刃到了手,她觉得也是时候去叩他的门了。
他开了门,见到是她,十分惊讶:“白姑娘?你怎么过来了?”
天羽把剑递给他,说:“来给你送这个。”
他一愣。
“你我再战,你总不能用你的断剑。”她解释道,“我就拜托马家那小子寻了一对刀剑来。”
郭嵩阳神色微动:“一对?”
“是啊。”她点头,“否则就不公平了。”
郭嵩阳:“……”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垂着眼,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