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业之前是副团级别,工资加上津贴一个月是一百七十多块钱,加上转业回来部队给的四千块钱的安置费,都在这两个存折里。

    见陈远洲都这么有诚意的亮出了自己的家底,徐秀竹也实在不好意思藏着掖着了。她在自己的小挎包里掏啊掏,掏出了一把钱,放在了桌上。

    和陈远洲的存款比起来,徐秀竹这三百多块钱确实是寒酸了些,可这已经是是她的全部了。

    徐秀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陈远洲,十分有诚意的说道:“一共三百一十二块五毛六分,这是我的全部家当了。”

    陈远洲看了眼桌上那有零有整的一小叠钱,说道:“你来安排就好。”

    商量完财政大权的问题,接下来就是睡觉的问题。

    陈远洲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这张床要比徐秀竹那个小破床好多了,最起码看着挺结实的,也能睡下两个人。

    徐秀竹盖着被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她不是老古板,结了婚同房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只是她脑海中不停的回放着钱二英下午说的话。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偏偏……不行。

    徐秀竹忽然觉得陈远洲好惨啊。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躺了十分钟,徐秀竹觉得这十分钟对陈远洲来说一定是漫长又煎熬,毕竟这种事也办法自己说不行。

    于是她鼓起了勇气,看着躺在身边的陈远洲,宽慰道:“我知道你受过伤,同房的事不勉强,城里大夫多,慢慢治,总能治得好,我不介意,你也不要介意。”

    陈远洲眉头微皱,反应过来后轻笑了一声,打趣道:“你倒是很善解人意。”

    徐秀竹见他没有生气,这才大着胆子跟他说话:“夫妻嘛,总是要互相体谅的,这样才能把日子过好。”

    陈远洲看着一笑眼睛就弯成月牙的小媳妇,挑了挑眉没说话。

    徐秀竹躺下之后,怕陈远洲不放心似的又补了一句:“你放心吧,我很会过日子的。”

    陈远洲起身关了灯,黑暗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低沉:“那就请多多关照了。”

    “咱们互相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