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是她的未婚夫了。”

    原道均话语一顿,转而愈发生气,斜着眼看他:“先前在那大荒山中也就罢了,我不与你计较。但现在又没外人,不恕那碍眼的东西也不在,你怎么还叫我‘原老宫主’?”

    谢千镜垂眸不语。

    原道均看着他这样就来气,凳子一坐,腿一翘,张嘴l时,吐出的话语愈发毒了:“好啊,那盛明月还知晓来寻我,你到好,教了你百余年,竟是连一声‘师父’都不愿喊了?罢罢罢,怨不得宁归海那老东西要为他家弟子另寻个未婚夫——”

    “原老宫主。”谢千镜平静地开口,“我现在已经不是正道修士了,道不同,您也不再是我的师父了。”

    原道均:“是啊,我可是听见了,那大荒山的魔修叫你‘魔尊大人’。”

    谢千镜垂着眼,叫人瞧不透他的情绪。

    原老头子张了张嘴,最后却终究只成了一声叹息。

    “你不是正道修士又如何?……这又算的什么呢?”

    他原道均又不是宁归海那修剑的死犟种,岂会因这点小事不认自己的弟子?

    只是时隔百年,这个徒弟他却是愈发看不透了。

    原道均心中叹息,神情却仍是老顽童似的阴阳怪气:“你先前听到那消息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怎么?你早已料到——不是,你恢复神智后第一件事就去找了她?!”

    谢千镜垂眸不语,但到底是百年师徒,原道均岂会看不出这点?

    原道均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他气得又从座位上站起来,来来回回的踱步。

    “我真是搞不懂你了,先是被那褚家折磨了这些年,好不容易逃出来了,却又不来找我,愣是把自己弄得灵骨都丢了半截——谢千镜,你知道我为了搜寻温养你的神魂——你知道那金玉琉璃珠有多难弄么!”

    原道均越说越气。

    旁人只道金玉琉璃珠珍贵无比,可以使物永存,却不知金玉琉璃珠亦可用来摆阵。

    人有三魂七魄外加一灵骨,共需要十一颗金玉琉璃珠,依照阵法摆上七七四十九天——这样也许能搜寻来一魂或一魄。

    原道均曾一直以为,谢千镜灵骨丢失是他的错,直到有一日,他与谢千镜的神魂交流时,才终于得知了真相。

    “你说你那灵骨哪儿去了?”

    彼时还未齐全的魂魄怔怔道:“丢了。”

    原道均憋着一口老血,勉强耐心道:“你丢哪儿了?!”

    “丢了。”

    “……”

    原道均还要再问,却见这残魂怔怔地抬着头,长长的睫羽缓缓扇动,须臾后,眼尾出竟是渗出了血似的红雾。

    黑灯瞎火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白瞎一副好皮相。

    原道均精疲力尽。

    说真的,要不是面前这个是他的弟子——是他好不容易找回魂魄、还未神魂完整的弟子,原道均定然要一拳打上去,让这小子知道为什么有他在,灵桓坞就无人敢来造次!

    回忆起往昔,原道均面目越发狰狞:“所以你从恢复神魂后,就去了弥天境,一边找人,一边收容魔修是吧?”

    谢千镜:“不是。”

    原道均:“不是什么不是!你还想骗我?”

    不是找人。

    是在等人。

    那场初遇,谢千镜傀儡障控制了几个被褚家赶出来的剑修,在他们脑中植入了些褚家人的记忆,他们便自动带入其中,毫无破绽。

    谢千镜没有再开口,原道均也懒得再搭理她,明知故问道:“她还记得你么?”

    谢千镜眼睫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