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盛凝玉顿了一下,没有抬眸。

    原道均:“在你走后,郦清风当真改名叫了‘风清郦’。”

    “凤潇声成了银竹城城主,被人称为‘凤少君’,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凤族族长,这些年来脾气稳重许多。”

    “而玉家丫头——她如今叫‘寒玉衣’,听说是孤身去了云梦泽。”

    “至于你小师妹,你想必也听说了,她没和那姓褚的结为道侣。”

    自己这个半步悟了天道的老东西,尚且对她不忍苛责,更遑论那些和她朝夕与共过的人呢?

    他们大抵,都在念着她。

    只是年少时总将话说得太满,事又做不到太绝,可背后阴谋诡计纵横交织,逼得人步步前进,辨不清其中真意,也再没了退路。

    原道均看着盛凝玉:“但你漏算了一个最了解你、你也最信任的人。”

    盛凝玉放下了手,安静地躺在椅子上,却一声不吭。

    这一次,原道均没有却心软,近乎冷硬地开口:“你的二师兄,容阙。”

    夕日欲颓,浮光翩跹,竟在一瞬改变了投向的轨迹。

    天忽得暗了下来,斜阳落入眼中,有点酸。

    盛凝玉心想,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

    若非如此,她怎会一路躲藏,宁可装疯卖傻,也不泄露一丝踪迹,不敢贸然回到剑阁。

    容阙,名扬天下的“第一公子”,修仙界公认的风姿卓绝,君子翩翩。

    也是一手将她带大的剑阁二师兄。

    盛凝玉低下头,长长叹了口气:“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道均不信:“为何不去寻你大师兄?”

    盛凝玉半真半假道:“鬼沧楼门口‘盛凝玉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可还立着呢。再说了,那位楼主可是将我打出来过的,您也知道,我师尊下过令,从此以后,剑阁没有‘大师兄’。”

    原道均挑起眉梢:“说到这个,我还要问问你——不恕的夫人也与你相识?”

    盛凝玉懒洋洋地瘫在了椅子上:“啊,香夫人么?三面之缘罢了。”

    若真是这么简单,哪里会将她记在心间这许久。

    不过原道均也知道,但凡是盛凝玉不想说的话,是怎么也问不出来的。

    索性他也不是非要弄明白。

    后辈自有他们的路,又管他这个老头子什么事?

    原道均一边想,一边从储物囊中摸出一物,扔到了盛凝玉怀中:“你反正必须要找回灵骨的,鬼沧楼那消息风风雨雨,连我都有所耳闻,你不信么?也行,你若真想好了听我安排,就吃下这颗药,届时我自——”

    盛凝玉想也不想的吞下去,真诚的看着原道均,反而惹得原道均的话在了嗓子里卡了一瞬。

    他清清嗓子:“——会送你去清一学宫。”

    盛凝玉:“……???”

    什么?!

    她现在把药掏出来还来得及么?!

    两人掰扯了半天,最终盛凝玉接受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离得近了灵骨主人会有感应,难道你不敢去看么”的激将法。

    但原道均总觉得,她还是在心里骂自己“老王八”。

    就和百年前似的。

    原道均长舒一口气,真诚的感慨:“你快滚去清一学宫罢,去哪儿大展神威,别来霍霍我这小小的药田了。”

    盛凝玉乐了:“我若是去清一学宫,肯定以云望宫弟子的身份,出了事,找得不还是你么?”

    原道均老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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